就是擦破了點皮,怎麼搞得跟她殘了一樣……

顧邵之有些無奈,低頭親了親女人的額頭,嗓音溫和的哄著,“乖,別亂動。”

女人不是很配合,他被迫停下腳步。

似笑非笑的凝著女人的臉蛋,緩緩道,“如果你害我從樓梯上摔下去,無論是瘸了還是廢了,你都得伺候我一輩子,你也不願意的,不是麼?”

晚夏探著頭看向男人身後,是掃一眼就能數清層數的樓梯。

而後,收回是視線,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裡距離客廳的地板有兩米高嗎?”

瘸?

廢?

他是紙片做的?

顧邵之面不改色,不急不緩的說,“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摔。”

晚夏,“……”

豌豆不在,男人的本性就完全暴露出來了。

強勢霸道又不要臉。

不過晚夏想,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昨晚吃的啞巴虧都沒有發揮一點價值,抱她上樓這種事情,不算什麼。

……

顧邵之抱著晚夏踏上二樓,經過次臥的門卻沒有進去,而是直接抱著她去了主臥。

晚夏有些懵。

剛才是因為她腳趾擦破了皮,他住在主臥,會抱著她來這裡很只正常,不奇怪。

而現在她是準備洗洗睡的,來主臥幹什麼?

“顧總,你是不是記錯什麼了?”

顧邵之眉不變,淡定的回答,“沒有。”

把懷裡的人放在床上之後,他也在床沿坐了下來,“紀小姐做的晚餐還算是能吃,我的心情稍微好了點,覺得可以提要求了。”

顧邵之慢條斯理的說著,抬手探到女人臉頰,他只是想把她散落的碎髮撥開,卻被誤解成要耍流氓。

被對方面無表情的撥開之後,他也不生氣,挑眉輕笑,“當然,如果你沒有那麼著急了,我也可以等你想聽的時候再提。”

晚夏閉了閉眼,忍住想要跳下床奪門而出的念頭。

靠在床頭,側首看著落地窗外無邊無際的夜色。

果然還是一樣,一旦這個男人跟她玩兒起心思來,她就會被壓的死死的,畢竟現在是她求著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精緻的五官沒有太多表情,淡淡的開口,“就現在吧,畢竟顧總挺忙的。”

顧邵之目光灼灼的凝著女人的側臉,英俊的眉宇很溫和,啟唇緩緩陳述,“這棟別墅裡,主臥的光線是最好的,現在天氣沒那麼熱了,你早上起床之後,可以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曬太陽。”

他的要求,提的很委婉。

拋開那些虛偽的假象之後,言簡意賅的目的就是:我要你從側臥搬出來,跟我一起睡在主臥這張大床上。

那天,她用身體換取宋明陽偶然拍下的那張照片的那天,即使是酒醉後毫無反抗能力的狀態,對他的佔有也都是抗拒的。

和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顧邵之不希望她對他的排斥日漸嚴重,不再拿**作為交換,而是以一種潛移默化的形式重新擠進她的生命。

昨晚是個意外。

他喝了酒,她的身子那麼軟那麼香,每一寸都在侵佔他的理智和神經。

最後失控的是他,後悔的也是他。

這種讓人頭疼的要求,晚夏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這場遊戲既然開始了,不到最後那一刻就不會停止。

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是煩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能讓沈唯一真正體會到那種疼得無法呼吸的感覺,下刀的人除了陸淮安,就只有他顧邵之。

陸淮安狼心狗肺到那種地步,當然不是她能輕易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