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宋靜媛跟著走到院子,不放心的囑咐道,“淮安你路上小心啊,看完醫生記得往家裡打個電話。”

“嗯。”

……

林初小跑到宋靜媛身邊的時候,陸淮安的車已經開出百米遠的距離了。

是遠遠超出安全範圍的車速。

宋靜媛被林初攙扶著往別墅裡走,眼裡的擔心都不加掩飾,喃喃問道,“唯一怎麼會在小樓受傷?”

在娛樂圈打拼的女明星,最重要的就是那張臉,唯一那孩子還沒有在歌壇站穩腳跟,如果臉上留下疤痕可怎麼好……

林初微微低著頭,眉眼間的情緒不多,“我在房間裡,沒有看見,應該是不小心踩空了。”

小樓客廳的地板上還有血漬,應該傷的不輕。

宋靜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握住林初的手,慈愛的解釋道,“小初啊,淮安和唯一從小就在一起長大,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在,沒有其他層面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無論是誰,應該都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丈夫抱著其他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更別說唯一曾經還是跟淮安有過婚約的。

林初笑了笑,似是不甚在意的模樣,“我看見沈唯一的臉色白得嚇人,那肯定是沒有來力氣自己走路的,當然得抱著上車啊,媽你放心,我不會誤會的。”

聽到這樣的話,宋靜媛鬆了一口氣。

欣慰的撫摸著林初的頭髮,“小初,你才是陸家的兒媳婦。”

這是肯定的認可。

林初乖巧的點頭微笑。

傭人拿來藥箱,林初坐在地毯上,給宋靜媛的腳背塗抹燙傷藥,好在被開水濺到的面積不算大,沒有起水泡。

林初的動作小心翼翼,她不想再繼續之前的話題,輕鬆的笑著打趣,“媽,您怎麼那麼不小心呢,等爸回家,又該心疼了。”

宋靜媛低笑了兩聲,輕輕的拍了拍林初的腦袋,“你這孩子。”

林初住進陸家之後才知道,宋靜媛的身體不太好。

是心臟的問題,藥一直都沒有斷過。

難怪……當初她逼婚陸淮安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反擊就妥協了,應該是害怕刺激到陸夫人。

————

林初沒有去醫院探望受傷的沈唯一,她照常去學校上課。

晚上回家才從傭人嘴裡知道,陸淮安已經去機場了。

沒有電話,沒有簡訊,彷彿她一點也不重要。

陸氏夫婦不在家,應該是去醫院了,林初也沒有去小樓收拾東西,只是在主樓的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就拿著包準備出門。

傭人禮貌的詢問,“太太,晚餐已經做好了,您不吃一點嗎?”

“辛苦你,我就不吃了,”林初一邊換著鞋,一邊淡淡的回答,“我回家住幾天。”

傭人恭敬的點頭,“哦,好的。”

……

林初沒有讓陸家的司機開車送她,走出小區後,一時間也打不到計程車,她就沿著馬路往前走。

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是二十分鐘,反正她的腳都有些疼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在身邊停了下來。

其實這輛車已經跟了她很長時間了,只是她沒有發現而已。

林初怎麼都沒有想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會是江弋琛。

江慕周同父異母的哥哥。

跟過江老大的女人,數不勝數,用江慕周的話來說,規模就跟皇帝的後宮差不多,但都名不正言不順,包括江慕周的生母,雖然短暫的一生都是在江老大日益漸盛的寵愛裡度過的,但始終都是見不得光的身份。

江老大的妻子,是江弋琛的母親,姓周,也早已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