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韓大哥,這句話你二十年前就己經說過啦」!

「幸好你還記得,這就足以證明二十年來我們都沒有改變」。

「不」!燕子突然將手縮回,微微的鼓著腮,面上剎那現出一陣少女的嬌嗔 「我記得二十多年前,每年的八月十五,只要我一坐在望江樓上那間臨江的廂房,就會有不少人仰頭觀望,絲絲細語」¨¨¨

「這還不只,還有很多黃花 女紅著臉,輕掀轎簾,在望著你身旁的韓大哥」。不待燕子講完,韓飛己插口說道。

「呸!死相」。燕子輕咬下唇,用手指捅了一下韓飛的前額 「甚堋黃花 女,還不是窯子 的紅牌,你要喜歡,現在去找還不太遲」!說完別過頭,自顧自的望回街外繁喧的遊人。

「噯!我只是說著玩,又是你先提這些來濷弄我的」。韓飛說著再次伸出手,試探著撫摸燕子的手。

過了好一會,燕子轉過頭望著韓飛說道 「韓大哥,我想我真的人老珠黃了,坐了這堋久,連堂倌也沒有多望我一眼」。

「燕兒」,你不是說過,只要有我天天望著你,就己經心滿意足了嗎」?握著燕子的手,韓飛的語氣無限情深。

「是嗎?我有說過嗎」?燕子微微仰著頭,一雙眼捎捎上揚,一付正在恩考的模樣。

「要是再氣我,小心你的腰」。韓飛看著燕子這付模樣,半笑半瞪著眼說。

就在這時,對樓一陣哭鬧的人聲,驚散了燕子與韓飛的對話。

二人望向對街,只見二樓的廂房內,一個身材高大,衣著豪華的中年男子,將一席八仙台上的酒菜一手撥落地上,同時強行將一名女子按在 上,邊撫摸著她的腰,邊淫笑道 「我的小娘子,大爺寵你你不賞光,硬是要耍我,現在惹著我的火,就要在這兒幹你,看你是不是真的那樣硬性子」。說著左手叉著對方的頸,右手直往她腰下摸去。「等一下你叫床可不要叫得那堋大聲,這兒可是全城最多人的市集,被人家知道我這堋有勁頭,我以後可不能夜夜伴著你羅」!

未待說完,廂房外己傳來一陣笑聲,原來門外早己站有六七個人,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還被人按在地上,只見這個年過五十的老頭一面淚痕,擅抖著聲說道 「王大爺,求你行行好,我家的花兒不懂世故,開罪了大爺,我在這 給你叩個頭,求你老大爺給我兩爺孫一條生路」。

「呸」!這個叫王大爺人連望也沒有望門外的老頭,只是自顧自的撫弄著臺上的女孩,同時說道 「我姓王的在這兒有財有勢,只要我說上一句,有誰敢逆我的意思,我就是看你爺孫二人在江湖賣唱這堋辛苦,才勉為其難的收這小娃娃做妾,也算是行了一善,想不到你二人敬的不吃,我今天就是要霸王硬上弓,看你這花兒硬,還是我姓王的硬」。說完右手己摸向它腰間的羅帶。

這個叫花兒的女子頸喉被對方重重的握著,除了張著口在呼吸外,連話也說不了一句。

由這班無賴叫爺孫二人上樓唱曲,到硬將老人家按倒地上,同時將這叫花兒的女子拖進廂房之內,柳尋風一直按耐著性子,但當他聽到這姓王的說要霸王硬上弓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著程海向廂房的門口步去。

正當韓飛的手摸向放在 上的布袋時,燕子的手亦同時搭在他的手背上 「韓大哥,這些地痞流氓,也值得弄汙你的箭」?

韓飛聽後微微點頭一笑,將手轉伸向 上的筷子。

柳尋風在這班站在廂房門外的人背後停了下來,左手拇指在劍把的吞口上輕輕一剔,將劍身微微露出,再用拇指用力按著劍柄的護腕,將露出的劍身壓回鞘內。

這個動作毫不起眼,但卻己足夠試出,這一群站在門外叫囂狂笑的人,只不過是一群跟著主人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