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過來,“裡面有一筆錢,你先收著,就當是我這個外公給他的見面禮。”

說完,他的臉色仍帶著幾分不自然。

一個長期被大男子主義給佔據的說一不二的中年男人,在原則問題上退步了。

溫心眼眸有點發怔,卻沒有立即伸出手接過,“爸爸,你的意思是接受朗朗了?”其實她想要的不多,她把溫朗帶回來,並不是準備接受大家的冷嘲熱諷與看不起的目光。

溫錦濤的態度轉變讓她微微有所動容,在自己父親面前,自尊骨氣神馬的根本不重要,她不是那種不懂得變通的傻白甜,她苦兮兮的不就便宜了別人。

正欲接過,卻被一雙染著大紅色指甲的手給捷足先登。

王美琴用一種沙嗲撒嬌的口音道:“對了,錦濤,我在美容院辦的年卡過期了,正好給我用吧!”

說罷,她竟不由分說地把卡給收入了昂貴的香奈兒手包裡。

溫心除了皺眉不爽,更是雞皮疙瘩掉一地。都一把年紀了,她居然好意思學年輕小姑娘,人家是卡哇伊,您這可就成了風騷了。

“美琴,你給我拿過來!”礙於一樓大廳里人多,溫錦濤低喝道,王美琴突然出來搗亂,完全打破了他的設想。

雖然說溫錦濤壓抑著低怒的樣子有幾分可怕,王美琴自然是深知丈夫的脾氣,嘴硬心軟,事實上也挺好忽悠的,她錯開幾步,笑著道:“我們溫心能耐大著呢,連靳氏總裁這個高枝都攀得上,怎麼會看得上這點小錢呢,哎呀,錦濤你就是杞人憂天了!”

“小媽,當心禍從口出四個字,我跟靳氏總裁不過是認識的朋友罷了,請別把你腦中的齷蹉想法套用到我們的身上,可以嗎?”這女人死皮賴臉地搶了爸爸給她的錢不說,居然還想順帶汙衊她,溫心不甘示弱地回擊。

她原來以為溫瑤是不懂事的小女孩,五年前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意氣用事,到今天為止,她發現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遺傳基因在作祟。

“錦濤,你看她,這什麼態度?我就算是後媽,可也帶著一個媽字吧!普通朋友?你才剛剛回國沒幾天,就和他交上朋友了?”王美琴叉著腰氣結,這死丫頭得理不饒人,敢情以後是要騎到她頭上來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怎麼給瑤瑤出氣!

她可沒忘記,瑤瑤被錦濤訓得兩個眼睛紅紅的,都是拜溫心所賜。

“夠了,少說兩句!”女人一吵起架來,事業型的男人就會顯得異常的煩躁,比如溫錦濤。

他素來要面子,大廳裡有不少的前臺和服務員已經在交頭接耳的議論了,剛剛在晚宴上已經夠注目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

王美琴就是看準了溫錦濤的軟肋,順勢借題發揮,假模假樣的道:“錦濤,我可是為她好啊,靳總裁是什麼人呢,連當紅影星和千金名媛都上趕著倒貼的,怎麼會看上溫心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頂多是想跟她玩玩,到時候惹出什麼事來,丟的是我們凌天集團的臉哪!”

“小媽,既然如此,你幫我轉告一聲溫瑤,別到時候再來挖我的牆角,那才真的是丟凌天集團和爸爸的臉呢!”

溫心明智的沒有選擇跟王美琴鬥嘴,她很累,而且她不想把睡著的朗朗吵醒。

聞言,王美琴精緻妝容下的面色青白交加,豈有此理!

她正欲反唇相譏,溫心有些疲憊地搶先一步道,“爸爸,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心心,等等——”溫錦濤驀然想到了什麼,警告式地瞪了一眼王美琴,氣呼呼地說,回來再找你算賬,二話不說追了出去。

王美琴嘴角卻是勾起了一道得意的笑容,溫心,跟我鬥,你還嫩點,出嫁的女兒想從溫家拿錢,門都沒有。

“爸爸,你想說什麼?”溫心皺了皺眉,到底還是被溫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