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機會能釣到魚了。”

於輕寒抬頭看著那邊瘋鬧成一團的人群,顯然也知道寧飄說的中肯,只得無奈地搖搖頭,放回了漁具,走到她身邊,道:“唉看來,我們只能隨便走走,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鮮空氣,也是難得的。”

說完,於輕寒便大踏步地向下面走去,順著堤岸向前方走。邊走他還邊誇張地呼吸了幾口空氣,顯出一種滿足的樣子來。

寧飄兒跟在他身後,抿緊一笑,輕盈美麗如蝶,笑『吟』『吟』地向他快步走了過去,帶起一股淡雅的輕風。

走到於輕寒的身邊,寧飄兒也學著他剛剛的樣子,緊閉雙眼,拼命地近乎貪婪地吸了一口氣。

兩個人靜靜地看著遠方,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還是寧飄兒打破了沉默,她幽幽地衝於輕寒道:“喂,你知道嗎?誰要是能成為你的女朋友,真是一種福氣。”

“怎麼這麼說?”於輕寒微微吃驚,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想不到她給他的評價這麼高。

寧飄兒睜開雙眸,看向遠處的湖面,風呼呼地吹來,微卷的長髮,飛揚在風中。

她不得不提高了聲調同於輕寒講話:“因為你夠體貼人啊。剛剛你明明知道我是拿那些吵鬧的人做藉口,你明明可以繞遠一點釣魚的,你明知道是我不想呆呆坐在那裡釣魚,可你還是裝著沒看透我的小把戲,不著痕跡地滿足了我。”

於輕寒給他說得啞口無言,一時怔住了,只是看著笑咪咪的她。

“你說,像你這麼體貼的男人,誰做了你的女朋友,不是福氣?”寧飄兒又把視線轉向了湖面,風呼呼地吹過來,吹得她的長髮,高高地揚起,掃過她的臉,癢癢的感覺。

有一縷還飄過來,搭在於輕寒的手背上,下一秒又給吹開去,讓他心裡微微一動。這想抓卻抓不住的感覺,正如寧飄兒這個人給他的感覺。

‘可是,我不見得面對其她的女人時,也能如此的體貼。’這話,於輕寒只能留在自己的心底,不能說出來的。

“但願那個人會出現吧。”於輕寒看著湖面,笑容有幾分勉強,衝寧飄兒說著。

“那個人,一定會出現的。”她卻信誓旦旦地看向他。好像她能未卜先知,早已知道他的緣分。

“你等的那個人,出現了嗎?”不知怎麼的,於輕寒明明知道她與秦澤宣的關係,可每每看著她眼中的落寞,他總覺得她的心底不如她表面得那樣篤定。

彷彿是一種直覺,直覺她有苦衷。直覺她的心底,不似笑容一般的明媚。

寧飄兒苦笑了聲,微微低下了頭,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曾經以為遇到了,可後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

她的話,讓於輕寒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那個人,是澤宣嗎?”

寧飄兒沉默著沒說話,直直地看著湖面。

久久地看著,一動也不動,就在於輕寒以為她要將沉默進行到底的時候,她卻突然開口了,語氣凝重。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能藏得住的過去。看來,你現在從那些報紙報刊,也應該知道了我的過去。

我爸爸在一年前去世,母親隨之也心臟病發,隨他而去了。一夕之間,我失去最疼愛我的親人。而秦澤宣卻在這時候和我解除婚約,帶著新歡四處招搖,昭告天下,我被他拋棄了,讓全世界的人來嘲笑我。

那是我最難熬最痛苦的日子。現在,你還質疑我對他有感情嗎?”

寧飄兒那笑容是苦澀的,字字鏗鏘,包含著嘲諷。

於輕寒沒有再說什麼。他從她話語間得到的資訊,已經足夠了。

況且,他也根本不想,在寧飄兒如此脆弱而又固執地維持著那張幸福的假面時,狠狠地將它砸爛。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