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那——他的名字應該是“蔡斌”。被黑道遺忘了的名字,在白道可是響噹噹的。由於他總是拒絕媒體,所以新聞界資料非常表面。只有幾個字——冷酷、無情的商場悍將!他所有照片都帶著墨鏡,穿著黑衣,透著神秘、詭異。秋月不明白為什麼屬於白道的他在黑道人人畏懼,事實上,在白道的他,確實沒人敢得罪。看來,讓他妥協,惟一的辦法就是找他的弱點。他有弱點嗎?秋月搖搖頭,當場否定,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怎麼可能有弱點?他沒有親人,沒有情人,連個女人也沒有。可怕的“黑豹”,要對付他簡直不可能。

秋月按住太陽穴,頭,疼痛不已。

正當秋月為報仇不擇手段之際。秋夢也開始了她瘋狂的賺錢生涯。開朗、樂觀的她堅定地告訴自己:為了秋黑的學業,為了爸爸的心願,為了沉重的債務,她必須努力。

白天,她依舊在公司做她的會計主管。下班後,她便匆忙地去任家教——教人畫畫,以前她連做夢都厭倦的繪畫,此時竟成為她經濟的一項重要來源。家教在十點左右結束,她便匆忙出現在龍蛇混雜的夜總會做起了小妹,而假日裡她則更是忙碌、緊張。

除了賣身、賣笑、丟弛家人的臉、有失尊嚴的事,她幾乎什麼都做。前提只有一個——只要能賺錢。

生命也許很精彩,生活卻總是不如意。一個月下來,她除了能償還銀行的五十萬利息與租房的錢,餘下的卻寥寥無幾。連生存的溫飽也成了問題。一向不為錢發愁的她,第一次感到煩惱、坐立不安。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秋黑的學費卻仍舊無處著落。

“大姐——”秋黑開了門進來。手裡拿著個信封。遞給秋夢。秋夢開啟一看,竟是一疊錢。她震驚地問:“哪來的?”

秋黑用她慣有的眼神,靜靜地專注地看著她,“我去應徵漫畫選被錄取了。得了二等獎,這是獎金!”

秋夢的眼中閃著釋然,她不希望秋黑去工作。“漫畫?他們為什麼不錄取你的素描像,你的漫畫畫得並不好。”

“那是漫畫公司,不用素描像。”

“你可以去應聘廣告公司,他們也許需要,像以前——”她猛然住了嘴,以前的種種已成了不堪回首的傷痛。她在秋黑的大眼睛裡看到了淚影。秋黑用力眨了下眼,眼睛又變回了清澈、烏黑。

“我可以試試!”

“祝你成功!”秋夢疲倦地躺到床上, “去睡吧!我很累——”

“嗯!”秋黑靜靜地退出門處。替她輕輕地掩上門。客廳的時鐘指到了三點。她知道再過三個小時,秋夢就起床了,繼續重複她的工作。日復一日像一個陀螺,永不歇止——

秋黑聽取了姐姐的意見,開始畫素描像去投廣告公司,卻總是泥牛人海,一去不返,而一向被大姐看不上的漫畫卻在畫壇上小有名氣了。她的報酬越來越豐厚,有的漫畫公司竟然要找她簽約了。她找大姐商量,大姐卻一口回絕,理由是: “你要在律師界發展,而不是畫壇。我這樣辛苦為什麼?還不是為爸爸的遺願!”秋夢聲淚俱下的言詞打消了秋黑的念頭,更打痛了秋黑的心。

是的!畫畫只是她的賺錢方武而已,只為以後的“前途”鋪路。

秋黑繼續畫著漫畫投稿,有時也畫畫她拿手的素描,再也不去想簽約的事。

那天,她完成一部漫畫短篇小說後,客廳裡敲響了凌晨一點的鐘聲,窗外驚雷四起,下著瓢泊大雨。她走出房間,秋夢不在,當然秋月是根本不可能在的——搬來後她不曾住過一晚。秋黑拿了柄雨傘,猶豫了一下後,便走了出去。

她知道大姐就在附近的一間叫“夜來香”的夜總會做事,走三條街就到了,非常近。可這很近的三條街卻花了秋黑整整半個小時才走完。她不想叫車,因為,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