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一拳打爆她那裝漿糊不怕死的腦袋!

腹黑向堃還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死模樣,果然是一家子腦殘!

不過幸好他嘴上留情放過我,直接奔書房跟關應書交流去了。

留下我和左小白咬耳朵。

“誒,我昨天晚上跟網上到處溜達的時候看到有一家新開的酒吧好像不錯啊,聽說老闆還是個九零後呢,真夠個性。”她一臉痴迷。

“So?”我不太感冒。

“什麼搜不搜的,我們去看看吧。”

我沒回答,直接用咳嗽代替。

“下週末成嗎?下週末咱們去感受下,好歹我們再在母親肚子裡賴一下就也是九零後了……”顯得表情惋惜。

我一個沒緩過來,咳嗽得喉嚨都發燒了:“賴一下?學哪吒?大姐,你是八五年的好不?別那麼裝嫩不要臉。”對於這樣欠教育的物種就是要加大力度打擊教學。

左童鞋也意識到自己跟九零後確實有點距離,訕訕開口:“我是說你嘛,這麼年輕就讓你爸爸耽擱了可……不好啊……”

適逢大BOSS出來倒水,聞後眼風凌厲,嚇得平時有向帥撐腰而天不怕地不怕的珊瑚也忍不住寒顫陣陣,縮了縮舌頭安心看電視了。

我心裡很是自豪,就像是小時候我們家的貓打架贏了對門的惡狗一樣的洋洋得意。

人一感冒就特沒勁,加上這個週末天氣又確實好得令人髮指,那話怎麼說來著,秋日正好眠。

哪怕是左珊瑚在耳邊嘰嘰喳喳,電視裡聲音也是嘈嘈雜雜,對於我來說,就和“寶貝,你快快睡”一般動聽有效。

再醒來就看到左珊瑚癟著的一張嘴:“本來是來找你們郊遊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看,就你事多。”

一直到他們夫妻倆戀戀不捨離開,我才停止心裡的咒罵:都是沒人性的混蛋!生病了不但沒人關心還怨言相加,我整個心裡都是悲涼愴然。

現在看來,就只有竺葉夠朋友一點了,畢竟是竹馬之交,感情鐵。

下午本來是按計劃去療養院看我老爸的,可是我的嗓子已經不堪重荷地宣佈沙啞,一開口跟熱鍋上的唐老鴨一樣難聽。為了不讓他擔心,我好說歹說讓醫院的護士美女幫我撒個謊說是今天出差在外地回不來了。

天知道我有多心虛,一個銷售助理,犯得著出差那麼久?

不過我爸一向好哄,基本上我說一家一等於七他都會深信不疑。

好吧,就是說,我爸爸已經患了傳說中的帕金森氏症,俗稱老年痴呆症了。

我其實一點都不傷感,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突然想起昨天振振有詞地跟關應書解釋“現世安好”,那我的呢,又在哪裡呢?

晚上也是照例去大BOSS家吃飯。

我公公是個頂級的名人,M市新聞聯播上總有他,偶爾,中央的也有。我對他是極其敬佩的,現在這樣拄笏看山的官員已經不多見了。

每次見他都是繃著臉,即便是突然聽到他唯一的兒子不知道打哪個旮旯帶回一媳婦兒也是不動如山的表情。大概對他來說,2012的世界末日不過吹口氣就散了的青煙。

本來我還懷疑關應書該不會不是他親生的,可是看到如出一轍的表情,傻瓜才會有這樣的結論,像面癱這種高階遺傳,機率比公雞下蛋一樣罕見了。

我婆婆也是個極品。電視小說裡莫不是婆媳關係就像中日關係一樣劍拔弩張,可是,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婆婆就是我和大BOSS的“媒人”了。

五十好幾的人了,保養得跟電視上的演員一樣讓人看不出深淺。

可是她確實待我極好,就像媽媽一樣。

雖然我並不能深刻了解媽媽到底是怎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