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菊丸忽然出聲問道。

“欸?”

這竟是女生從來沒有想過的一個問題。

“病患的話,果然還是有個人能在身邊照顧著會比較好吧?”菊丸眨著發亮的眼睛,喃喃地道。

“這一點是不一定啦……”

倉花撓了撓臉頰,棧�久髯右蛭�蚨局⑿枰�恐艹槌鋈�鱸縞先ヒ皆鶴鐾肝觶�只ǔ且揮忠蛭�說郊棺檔較衷諼�掛恢痺謐≡骸U飭礁鋈耍�烤故撬�鼓苷展慫�叮�

不過這些細節不是問題的關鍵。

女生重新看向菊丸,來回反覆咀嚼他的問題。

——倉花城一和倉花明子。

這兩個名字已經太久沒有被她並排放在一起,以至於忽地這麼一想,觸電的異樣感讓倉花隱知猝不及防。

她一直反問母親為什麼不回來,自己這麼問,那大概是希望兩人重歸於好的。

但是她始終忘不掉母親對著自己說“抱歉”時的語氣;忘不掉偶然間窺探到父親在發現他那樣深愛著的女人身和心都不屬於自己時的黯然傷神;也忘不掉某一個傍晚,兩人因為一句與“他”相關的爭吵將一整桌菜餚全盤掀翻到地下的歇斯底里。

她忘不掉這些片段,也不想再一次經歷這些曾經。

就算兩人能再一次執手,這些矛盾也不會憑空消失。

它們會凝結成猙獰醜陋的傷疤和痂,時刻提醒著曾經那裡有那樣一道血淋林的傷口。

如果是這樣,她還希望他們重新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半晌,倉花搖頭,抱歉地回答菊丸道,“我不知道究竟哪種是比較好的結果。”

“不過好在,這種可能性並不存在。”

“所以我不必為了這個問題抓破頭皮,真是得救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2016。2。26

這個拖延症我有點怕的

存稿箱空了才重新碼出一章

要開學了,心塞

☆、42。抽絲剝繭

“小花花的這副表情,才不是‘得救了’的表情呢!”菊丸朝女生提高了音量,氣沖沖地說完這句話後就別過身子不再理她。

大石當然知道倉花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菊丸。不過幫忙圓場似乎已經成了習慣,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乾笑著對女生道:“經理別在意英二的話。”

“嗯,沒關係。那我就先走……不對,我是來看你們打球的。”告別的話吐出一半,卻又在半路的空中打了個旋,回到了嘴邊。

時間還不晚,她哪怕不去倉花城一的醫院,只是去一通電話告知母親的病情也沒有關係。

倉花乾脆在球場邊上駐足,指了指大石手裡的網球。

“可以……讓我看你們打一場球嗎?這幾年來,我還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一場比賽呢。”

“當然。”大石朝女生微笑,招呼著菊丸站好位置繼續剛才的勝負。

男生開了球,但倉花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想朝大石比一個抱歉的手勢,不過沉迷於網球的兩個人在黃色小球停滯在空中的瞬間就進到了現實之外的某個世界。

他們眼裡只剩下那顆網球。

倉花縮了縮脖子,直接接起了電話。

“小知?啊……你爸爸他非要出院,怎麼勸都勸不住。正好你今天休息,能過來醫院搭把手嗎?我一個人扶不動他啊。”

耳邊是高橋友子細柔的嗓音。

——果然,比起那個人來,她……

“好的好的,我很快到,友子阿姨再等我一會兒。”微笑自然而然地就攀上了嘴角。

女人的聲音總是有一種魔力,讓倉花即便嫉妒,也忍不住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