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喜是悲。雖英俊無比,卻也生生透著股攝人的氣勢。男子正是豐裕朝歷來最年輕的禮部尚書——李修。

“大人百忙之中還能親自來審問這犯婦,小人惶恐。”李掰一臉諂媚的討好著李修,卻是馬屁拍到了馬腳上,李修只是冷冷的橫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便將他嚇得再不敢多言了。

李修如今正憋著一肚子的火,自然不會給李掰什麼好臉色看。再加之十日後便是太后的壽宴,不僅僅是宴請群臣,還有三國派來祝壽的使者。他早在一個月前便已忙得不可開交,又抽空去了趟大理,這幾日根本顧不得其他事。若非蕭芸因為孩子沒了而在家裡哭鬧個沒完,定要討個說法才肯罷休,他被逼無奈,只得親自跑一趟。

只是他二人還未走近,便聽得陣陣笑聲傳來,李修的目光愈發冰冷,李掰尷尬得汗如雨下。

眼瞧著笑聲只增不減,李掰的臉已漲成了豬肝色,丟下李修,一個人小跑著向內而去。待走近關押唐糖的牢房一瞧,卻見自己的手下笑作一堆,儼然和犯人打成了一片。他氣得抖著全身的肥肉,呼哧呼哧的跑上前,擺著官威大吼道:“幹什麼!不要你們的腦袋了嗎!”

老爹一見是李掰親自來的,心道一聲不好,連忙給大鬍子他們使了個眼色,四人利索的將跳棋藏了起來,趁此當口,老爹又壓低著聲音對牢房內的唐糖關照道:“丫頭,老爹幫不了你,好自為之。”說完,便大氣也不敢喘的低下了頭,再無聲響。

唐糖點了點頭,心裡卻篤定得很。她見李掰隻身前來,便知他不會對她動刑逼供之類的,最多也是讓老爹他們噹噹下手。憑著這幾日的交情,他們就算不敢違命,也不會真的下重手。所以,唐糖只是微笑著站在牢房裡,靜靜的等著看李掰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半響,腳步聲傳來,李掰狗屁的轉過身,讓出了一條道了,對著來頭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大人,您來了。小人管教屬下不嚴,讓大人見笑了。”

“此等屬下,留著也是浪費。”冷酷的聲音說著冷酷的話語,讓老爹他們生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也讓唐糖綻放了一個瞭然的笑。

李修冷眼看著那幾個跪地求饒的獄卒們,直接越過他們來到了關押唐糖的牢房前。

牢房外雖有點燭,牢房內卻是漆黑一片,唐糖又是站在背光處,更是瞧不清面容。李修只能瞧見著大致模樣,是個穿著白紗裙的年輕女子。他暗道,替死鬼終是要有人去做的,怪只能怪這女子命不好。

想了片刻,他側過身向一旁的李掰問道:“本朝例律,殺人者當如何處置?”

“回大人,一命抵一命,當斬。”

“那無心致人死地者呢?”

“回大人,與殺人者同罪。”

“李大人,如此,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李修冷冷的看著李掰,他的意思已然清楚的傳達了。

“是,請大人放心,小人做事一向乾淨利落。”李掰雖是個草包,在官場少說也混了這麼多年了,怎麼說也是個察言觀色的草包。李修才一說完,他便立刻領會了李修的意思,自然是滿口答應。

李修冷漠不語的望了眼牢房中那始終一言不發的白衣女子,轉身欲走。

就在此時,牢房內輕溢位一聲略帶嘲諷的笑,隨即一個對他而言極是熟捻的聲音響起:“好一個一命抵一命,她的孩子不該死,我的孩子就該死嗎?”

李修瞬間冷了臉,他猛地一轉身,鷹眼狠狠的盯著牢房內躲於暗處的唐糖,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本以為你已經離了京城,不想還逗留此地。”

唐糖輕笑著,她知道李修定是沒看清她的長相,光聽聲音卻也認出了她就是顏氏。當日在大理城的七夕燈會上,因為人群過於嘈雜,李修沒能憑聲音認出她也是正常。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