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端午文會之上,丁兄是奪了魁首了?要不然你又如何還留在武陵呢?”

“你……”丁儒臉色一青,卻是怔怔無言了。

東郭南哈哈一笑,道:“我輩學子,皆聖人門徒。聖人在世,尚也不能夠做到盡善盡美,何況我等門徒?文會不過是以文會友而已,勝敗又何須在意?此次我來武陵,能得見武陵天才,內心欣慰高興還來不及,又何來羞愧?”

東郭南將摺扇展開,這幾句話他說得鏗鏘有力,卻是讓在座的眾人很是側目。

羋越也聽得暗暗點頭,心想東郭家能成為大楚三大家的確非偶然。

東郭南年紀輕輕,便有這等心性,卻是一般計程車子大大不及的。

“子義說得有理,這一次卻是你丁小四狹隘了……”羋越輕輕點頭。

他的身後,一位青袍老者輕輕的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從世子那裡傳來訊息,秦國那邊不止有我們的人在打探唐雨的訊息,‘順風’也有大量的耳目在咸陽,看來唐雨已然進入東郭家的視線了……”

羋越皺皺眉頭,道:“可有訊息?”

老者道:“大抵是有了,唐雨在大秦便是鼎鼎有名的天才,七歲便進了咸陽宮,咸陽各大學派都對他起過招攬之心……其中有新學派的大學士數人……”

老者頓了頓,又道:“不過唐雨自幼體弱,似是得了不治之疾,朱景曾斷言他年不過十五恐怕便要夭折,他也正是十五歲離開了咸陽,卻在武陵度過了十五歲的寒冬,這一點秦人恐怕也並不知道。”

羋越眼神之中精芒一閃,旋即又隱去,只是淡淡的道:“知道了……此事絕對不能再傳……”

他扭過頭來,臉上卻又恢復了笑容,道:“東郭公子,你今日既來。卻是錯過了先知剛才的入門之局……”

羋越指了指前方的棋盤,道:“這一局棋,我欲覆盤,要不東郭公子也一起來?”

東郭南眉頭一挑,將手中的摺扇合攏,道:“羋師抬舉,學生當仁不讓!”

他將摺扇輕輕的開啟,扇面之上閃過一道神秘的光華。

遠方的棋盤之上的棋子便如同水泡一般慢慢的浮起來。

他手腕微微一動,棋子分黑白兩色便入了棋筒之中。

“好書道,用筆竟然能精準如斯,佩服佩服!”一直沒有說話的陶夫子突然開口讚道。

自他進入中堂之後,便一直端坐在孟夫子的後面,特別的低調,如果不是他開口說話,恐怕大家都要忽略他的存在了。

東郭南哈哈一笑,道:“過獎了!覆盤之局,我便執先知的黑子吧!”

“啪!啪!”兩聲,兩顆座子便被他擺好!

他搖搖衝羋越拱手,道:“羋師,我先落子了!”

一旁的蘇雨樵道:“第一手,雙十位……”

東郭南故技重施,遙遙的將一顆棋子落在了天元之上。

羋越淡淡一笑,微微的抬起一根手指,輕輕的一點。

眼前的空間掀起如水波一樣的縷縷漣漪,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傳到了前方的棋筒。

一枚白子飄然的飛出,羋越手指輕輕的再一指,白子便落在了右下角掛角的位置上……

眾人齊齊的看向羋越,孟哲和曹清兩人都站起身來。

本來今日入門之喜,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修行法術,沒想到東郭南今日氣勢咄咄逼人,覆盤卻不到棋盤邊上,施展了一道精妙的書道法術,卻是要在羋越面前露一露自己的修行根基。

面對後輩,羋越自然沒有退讓之理,也施展出了非常精妙的棋系法術……

但看兩人出手越來越快,全場寂靜,只聞蘇雨樵報落子的聲音,所有人皆全神貫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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