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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的悲慘結局,不如早早提醒她,與她與人都有利呢。
可是該怎麼讓鳳姐明白呢?鳳姐是個極愛面子的人,直說了,她那臉上肯定是掛不住的。
韓西西正琢磨著,戲散了,鳳姐是個閒不住的,幫著薛姨媽張羅著酒席,都得了,帶吃過飯,鳳姐興許是熱了,獨自在廳外廊上坐著扇風,韓西西打發了紫娟去別處,自己悄悄走到鳳姐身後,輕輕用帕子矇住鳳姐的眼:
“哎呦,是哪個姑娘?如今這樣大了還這麼淘氣”鳳姐笑罵著,扳開韓西西的手,一見是她一驚道:“阿彌陀佛,幸得我剛才留了口德,不然罵到郡主了,那還了得”
說著和韓西西一起大笑,韓西西上下仔細打量了鳳姐一般,鳳姐被她看的不自在,道:“鬼丫頭,你又出什麼么蛾子?”
韓西西笑道:“我看了,這府裡,真真要數最操心,最能幹,最聰明的,都兼備的,除了鳳姐姐,再沒有人敢爭的”
鳳姐並不笑道:“你這丫頭,最古怪,好好一句話,到了你嘴裡,那意思也要打幾個彎,今你這話,聽似在誇我,但我心裡著實不踏實,我倒要你說給我聽聽”
韓西西道:“鳳姐姐可真是奇人,明明是句誇你的話,你也要猜疑,難不成有意要我多誇幾句?那也好,既然誇你,今兒就把你誇高興了”
說著,在鳳姐旁坐下:“說你最操心,每次府裡不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風姐姐操持的,其實很多事,只要風姐姐吩咐一聲就行,可風姐姐哪次不是要親自看著下人們置辦妥妥當當的,才放心,所以說你是最操心的。”
說到這,看看鳳姐,鳳姐笑著只是聽,韓西西又道:“再說這最能幹,其實是最不必說的,誰看不到?這麼大一個家,上上下下的,被姐姐搭理的僅僅有條,從老太太到丫頭婆子的,又有誰不服呢?所以說是最能幹的。還有這聰明……”
韓說到這,故意停頓了,這倒讓鳳姐生疑,看著韓道:“說呀我看看你這丫頭能嚼出什麼蛆來?”
韓笑道:“還是不說的好,大家心照不宣的,明瞭著呢”
說完,韓起身就跑,鳳姐素知眾人對她評論諸多,當然有褒有貶,現在這個林姑娘也說自己聰明,而聰明這個詞可褒可貶,再者又是從這個鬼丫頭嘴裡說出,必有他意,此刻見她要跑,鳳姐哪裡肯放,追著喊道:
“哪裡去?今兒不給我說清楚了,哪也別想去“說著,追上前扯住韓西西的衣袖不放,哪裡肯饒她。
韓西西見逃不過,忙求饒:“好姐姐,且饒過我吧我說還不成嗎?不過風姐姐先要饒了我,說出的話,不嫌我輕狂,我才敢說呢。”
鳳姐道:“說吧,我不生氣”
韓西西這才喘著粗氣坐下,鳳姐也笑的直不起腰來,跟她坐下,韓西西很是平了平氣道:“其實府裡誰不知道鳳姐姐是最聰明的,只是我今說的聰明,另有一番意思的。”
說到著,韓西西看看四周無人,低聲道:“我指的是平兒入室的事”說著衝鳳姐豎起了大拇指。
鳳姐大為不解,韓西西道:“二哥哥什麼習性,姐姐是最清楚不過的,雖姐姐平日裡看的緊,可姐姐忙的什麼似的,哪裡盯的住?再說自古以來,哪個男人是看得住的?而且,這人也奇怪,你越是想看住他,他就越想往外跑,惦念著外面的比家裡的好。其實若是放開了,讓他出去看看去,到底是外面的好,還是家裡的好,他自不是傻子。”
鳳姐聽著韓西西的話,覺得有理,韓西西又道:“如今姐姐真是高明,把平兒姐姐也收了,平兒姐姐自不必說,定是一心向著您的,二哥哥在家裡守著你們兩個美人的服侍,要摸樣有摸樣,要人品有人品,哪裡還有不覺得舒服的?他若覺得在家裡舒服了,哪還有往外跑的心思?所以說姐姐聰明,哪裡有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