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從鳳塌邊站起身來,看著蔣如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大膽!皇后娘娘處置謀害皇貴妃娘娘的賤婢,豈能容你隨意汙衊!”芳嬤嬤當即上前,大聲呵斥道。

“奴婢有沒有汙衊,自有天在看著。”說著,小若慘烈地一笑,朝著謝丹娘重重叩首說道:“奴婢的命,是娘娘給的。娘娘對奴婢來說,就猶如再生父母一般。奴婢知道,娘娘懷有身孕,自然是礙了一些人的眼,奴婢自然時時刻刻不忘好好護著娘娘。”

“這樂兒的娘,曾經受娘娘吩咐,幫奴婢清理傷口,奴婢對她自然好上了一分。瞧著樂兒也有幾分才能,奴婢也有意將她提上來助娘娘一臂之力。”

“可自從那日皇后娘娘開口,將其安排為皇貴妃娘娘身邊的二等宮女,專門煎制娘娘的湯藥之時,奴婢心中就已經開始覺得有些不妥當。”

“娘娘心地善良,不知人心險惡,有一日,還讓奴婢將一些糕點賞給了樂兒。可奴婢走至那樂兒的房門外之時,卻聽見樂兒與鳳朝宮的二等宮女墨香說著皇后娘娘如何如何尊貴,日後皇貴妃娘娘必定不得好。奴婢心中雖是大怒,卻又怕打草驚蛇,所以未曾說什麼,只當沒有聽見。可待奴婢走後,就聽見樂兒說,想要去鳳朝宮與那宮女墨香一起伺候皇后娘娘。此事,皇上自可責問那墨香一番,奴婢絕對沒有一句虛言。”

“自此,奴婢更是讓人好好盯著樂兒,防止她聽信了別人的話,做錯了事情。可就在昨日,嵐蕭宮的宮女福兒親眼看見皇后娘娘身邊的芳嬤嬤與樂兒在荷花池邊相遇。這幾日,荷花池的荷花開的正好,平日裡也有不少宮女太監抽了空去瞧瞧,所以當福兒將此事說與奴婢時,奴婢也就未曾當真,只以為芳嬤嬤與樂兒也是偶然相遇罷了。”

“可偏偏,今日就發生了此等事情。奴婢心中萬般悔恨,竟沒早早想到,當真辜負了皇貴妃娘娘對奴婢的厚望。還請娘娘治奴婢的失察之罪。”

小若的臉上,佈滿了淚珠。當真是聽者流淚,聞著傷心。

小若說完,站在寢宮之中的福兒當即也站了出來,跪在了小若的身後,說道:“奴婢就是嵐蕭宮裡伺候的福兒,姑姑所說的一切,的確都是奴婢親眼所見。不光如此,昨日樂兒與芳嬤嬤在荷花池邊說話之時,奴婢還瞧見嵐蕭宮的墨香姑娘站在荷花池的不遠處,好似在望風一般。奴婢句句屬實,萬不敢欺瞞了皇上。”

墨香會出現在那裡,根本就是意外之喜。因為芳嬤嬤去尋樂兒之前,並未任何徵兆,小若就算想要安排一個鳳朝宮的人親眼看見芳嬤嬤與樂兒在荷花池邊“商議謀害皇子”,只怕也是來不及的。只能說,老天要亡蔣如月了。

句句不離芳嬤嬤,與明指皇后又有何區別?

“荒謬,簡直就是天大的荒謬!竟敢將這等汙水潑到本宮的身上,也不知是誰借了你們狗膽!”說著,蔣如月“噌”地看向了謝丹娘,瞧見謝丹娘那擔驚受怕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意之時,蔣如月這才幡然醒悟。

從那日,這樂兒送要進屋之時,這一切,就已經是一個局了。設局之人將樂兒的心思,將她的心思,將芳嬤嬤的心思,將局中所有人的心思都猜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一切,也都按照設局之人所想的按部就班。蔣如月知道,謝丹娘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耐。淑太妃雖說有些小心思,卻絕對不可能設想到如此周密,否則,她早就成了先皇的皇后了。那麼,剩下的,只有謝丹娘身邊的那個啞女了!

蔣如月從來沒有如此後悔過,早知如此,她就該在淑太妃出現救下那啞女之時,就直接將那啞女仗斃了,也不至於生出如此之多的事情。

眼見著藍士康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善,蔣如月上前一步,定睛看著藍士康說道:“皇上,臣妾行得正坐得端,此事與臣妾根本毫無關係,臣妾什麼都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