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嗣。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將這辛苦得到的皇位交給皇室的其他宗親的子孫手中。

“回皇上的話,皇貴妃娘娘脈象大致無礙,只是情緒太過激動,加上之前又誤食了摻有丹參的安胎藥,才會一時氣結,暈了過去。待微臣施針,想必立刻就會醒過來的。”院首大人抱拳回道,說完,邊伸手從藥箱之中取出銀針。

謝丹娘暈過去,自然完全是在做戲。只是一針下去,謝丹娘只覺得有些疼了,便裝著悠悠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謝丹娘瞧見眼前的藍士康,邊緊緊藏在了他的懷裡,痛聲大哭了起來。那,便是無言的訴訟。

“好,好,好,謝丹娘,你現在演戲的功夫,當真是一日、比一日厲害了!”蔣如月氣急,連說三個好字。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藍士康懷裡的謝丹娘說道。

“放肆!”藍士康聞言轉過身子,指著蔣如月說道:“就算今日這毒不是你下的,可明日呢?你安插一人在她身邊,到底是何居心,朕心中自然有一番計較。若是皇子無事便好,若是他有什麼不妥,我會與蔣老侯爺好好清算這一筆賬!”

聽到藍士康提及她的父親,蔣如月當下便臉色突變,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一旁的芳嬤嬤眼見的事情越發展越對蔣如月不利,當即朝著藍士康的身邊挪了幾步,說道:“皇上,皇上明鑑,此事與娘娘一點關係都沒有啊!這一切,都是老奴的心思,是老奴見皇貴妃娘娘榮寵在身,心中不舒坦,所以才與樂兒密謀,想要謀害皇子。娘娘那樣說,一切都是為了讓老奴脫罪啊!”芳嬤嬤朝著藍士康連連磕頭說道。

救主心切,她知道,今日若是沒有人承擔下所有的罪過,那蔣如月必定很難脫身。她已經在皇后身邊呆了這麼多年,蔣家對她,也算得上是有恩。如今,讓她捨命助皇后,也是應該的了。

“嬤嬤,你這是做什麼!”蔣如月說著,就想將芳嬤嬤從地上扶起。明明她們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要承認了?

“不,娘娘,奴婢有罪,是奴婢私下與宮女樂兒密謀此事的,奴婢對不起您,辜負了老侯爺對奴婢的看重。奴婢只希望娘娘日後好好的,莫要在被別人欺負了,奴婢先去了……”說著,芳嬤嬤起身,朝著寢宮之中的圓柱之上狠狠地撞了過去。

芳嬤嬤心中明白,謀害皇子,就算她此時繼續活下去,最後也逃不過一個“死”字。與其到時候受千刀萬剮之苦,不如現在就一死了之,也好讓所有的罪責,在她的身上得到一個終結。

“嬤嬤!”

蔣如月睜大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剛才還活生生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如今,卻眼睜睜地喪生在她的眼前。芳嬤嬤雖只是一個奴婢,卻是她從孃家帶來的奶孃。若是沒有芳嬤嬤與她一起,她早就已經被後宮之中的陰謀詭計所吞沒了,哪裡還有她這個皇后的一席之地?

此時,寢宮之中的所有都已經被芳嬤嬤的舉動所驚住了。連演戲演得正在興頭上的謝丹娘也停止了哭聲,呆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是恨蔣如月,她是恨不得蔣如月去死,可她從未見過有人死在她的眼前,如何不讓她震驚?

“謝丹娘,你害死了嬤嬤,本宮要你以命償命!”蔣如月放在手中還無反應的芳嬤嬤,站起身來,轉身惡狠狠地看著謝丹娘說道。此時的蔣如月,已經恨不得吃謝丹孃的肉,喝謝丹孃的血。

見蔣如月衝了上來,藍士康站起身來,拂袖就將她扇倒在地:“來人,皇后行為瘋癲,有失國母之風,暫關閉在冷宮之中,待事情全部查清之後,再行處置!”

頓時,就從寢宮之外衝進來兩個護衛,無事於蔣如月的拳打腳踢,一左一右將看似瘋癲的蔣如月架出了鳳朝宮的寢宮之中,餘留下的,是陣陣難聽尖叫聲,與罵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