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面頰,道:“想知道麼?那你下了地下慢慢想吧,想一百年想不出來,也別急著投胎,反正轉了世也是畜生,不是家豬就是土狗,哈哈哈……帶走。”

揮了揮手,有人把甄家人推到一起,在空地上堆成了一個人肉小山。

最中央一個黑衣老道取出一個白骨囚籠法器,一晃之間,迎風便漲,漲成了數十丈大小。將他們裝了起來。白骨囚籠雖大,甄家人卻多,一個個人挨人,人疊人,塞得滿滿當當,就好像被子裡塞滿了棉花。眾多弟子自然要大叫,也有叫罵的,也有慘叫的,甚至還有哭泣的。但叫也無用,反而像是被送到屠宰場待宰的羔羊。

黑衣道人不再理會這些人,反而往前走去。

在場地正中央,捆著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沒被收進白骨囚籠的。正是從天上落下的那個身影,他一落地,天機碑就爆炸,正好將他包裹住。緊接著,從天機碑中伸出無數白骨,將他纏住。那白骨比地下冒出來的更細,也更堅韌,就是築基期也拆脫不開。

當然,那都是暗幕中發生的,只有幕後主使和局中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還有一點不同,其他人被包裹,都是不分頭臉的裹著,唯有這人卻是隻捆了身上,頭臉漏在外面,露出一張清秀俊美的少年面孔。

那黑衣道人取出一張紙,對著那少年的臉,道:“不過,江鼎,就是他。”

旁邊的瘦長臉道:“這小子倒生得白白淨淨,不過也就是個毛頭小子。為什麼他一個人的功勞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都大啊?”

那黑衣道人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好了。”

瘦長臉道:“好,我問他。”蹲下身來,發覺那少年雙目緊閉,似乎人事不省,冷笑道:“別裝睡啦。喂,起來,我問問你。你若答得好,叫你少吃苦頭。”說著在他額上一擊。

那少年睜開眼睛,目光迷糊,一眼看見那瘦長臉,道:“康老四?”

那瘦長臉道:“咦?認識我?哦,聽說你也是我五指盟的叛徒,沒想到連我都知道,可見是用心刺探了啊。媽的——”他突然大怒,狠狠地打了那少年一拳,罵道:“都是你這叛徒,讓老子們落到如今過街老鼠的地步。看老子如何伺候你。”

那少年臉色一沉,罵道:“混蛋,是我啊。”

那瘦長臉道:“不是你是誰?”

那少年大怒,道:“是我——康老四你這王八蛋,連我都不認得了?”

那瘦長臉冷笑道:“認得你?我當然認得你——我是你爺爺,認得你爸爸。”

那少年大怒欲狂,臉色通紅,突然抬頭一看,神色一變,叫道:“當心——”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轟的一聲,天上落下無數如暴風雨般的法術。

如果說剛剛那黑霧來的詭異,這一波法術就是來得狂暴,狂風、巨木、烈火,在一瞬間引爆,大量的法術將剛剛還勝券在握的黑衣人淹沒。

第一波法術完畢,緊接著第二波上來,不過這一波的法術更加兇狠,只因施法的地點比之剛剛又近了很多。

只見數十人出現在黑霧籠罩外側,正是剛剛去追白衣劍客的門派弟子,不知何時,他們已經紛紛返回,還組織起了隊伍,合力釋放法術,將聚在一起的黑衣人一網打盡。

群弟子施法不僅僅是靠真氣,更有用符籙、法器的。他們都是一門一派的精英,身上符籙多不勝數,這時全力出手,聲勢自然浩大,比幾百人同時施法還強大。

幾波法術過去,戰場上煙霧瀰漫。幾個首領示意暫停,等著看情況。

只見煙霧消散後,一眾黑衣人大多倒在地上,已經不成人形。有少數沒有死的,也身受重傷,很少還能保持囫圇身體的。

那紫羅仙宮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