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鈞看了安寧一眼,後者卻始終迴避著他的目光。微不可聞地低嘆了一聲,他轉身離開了。

等到楚鈞離開,楚易康這才問安寧:“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阿鈞在外面有了女人!”

這應該是所有長輩的第一想法!除了這點,還能有什麼讓安寧如此傷心生氣的!

安寧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該從何說起來。

“介意跟爺爺說嗎?”楚易康看著安寧憔悴的樣子,跟昨日的嬌憨明麗完全判若兩人。她好像受了什麼重要的打擊,眼眶都凹陷了下去。

安寧咬起唇瓣,剋制著快要落下的淚水,哽咽道:“爺爺……”

*

曹家。

曹一鳴趴在床上,不時申吟著。昨夜,他被按照族規狠抽了三十藤條,脊背傷痕累累,只能趴著,不敢翻身。

雖然已經敷了藥,但是傷勢著實不輕。因為族規所限,不能醫院(楚家族規規定,凡是受家法體罰者不允許去醫院醫治),他疼得齜牙咧嘴,申吟不休。

母親李元彩坐在旁邊心疼得直抹眼淚,嘴裡埋怨著:“媽早就說了,別跟雯珊那個丫頭走得太近,容易惹來閒話和麻煩,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皮肉受苦,你以後就長記性吧!”

正數落著,沒想到崔宜鳳就來了。

這種情況之下,當然別指望崔宜鳳是來安慰探視曹一鳴的。她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興師問罪,找曹一鳴算總帳!

“曹一鳴,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崔宜鳳哭哭啼啼的,昨夜她就想找曹一鳴算帳,可是因為曹一鳴被家法處制,在書房裡跪了一夜,不得跟外界任何人通話,面此,只好忍耐到早晨再過來找他。

此時,曹一鳴脊背火燒火燎,疼痛難忍,正滿腹火氣,被崔宜鳳這麼一哭鬧更加心煩暴躁。“沒看到老子正倒黴呢,你還跑來唧唧歪歪,你他媽的快滾!”

崔宜鳳頓時怔住了,她沒想到他的態度如此的惡劣。非但沒有一句話的解釋和安慰,竟然直接讓她滾。“你……你……”

“你什麼你?快滾!”曹一鳴順手抓起一隻抱枕,就朝著崔宜鳳砸過去。

“哎,你這孩子!”李元彩連忙勸阻,“有話慢慢說,宜鳳過來看你說明她心裡有你嘛,怎麼能這種態度!”

還不等李元彩再勸,曹一鳴又抓起一隻抱枕砸向崔宜鳳,罵道:“滾啊!”

崔宜鳳捂著臉,哭著跑了。

李元彩氣得直跺腳,直埋怨兒子。“你是瘋了嗎?這種時候該安慰她才是!如果她肯跟你站在一條線上,出面釋出記者招待會,澄清謠言,這件事情很快就過去了!你怎麼把她給趕走了呢!”

曹一鳴冷笑道:“蠢豬一般的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又有何用!”

眼前浮起一抹倩影,那麼嬌憨明麗,卻又聰明可人!楚鈞真是好福氣,找到了安寧那樣的女子為妻。他發誓,要找一個比安寧更漂亮更優秀的女人,讓楚鈞來羨慕他!

“楚鈞馬上就要訂婚了!你出了這種事情,如果再跟崔宜鳳分手,短期內如何再能找到結婚物件?就算找到了,也有喜新厭舊之嫌!”李元彩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兒子,罵道:“你真是太任性了!”

“怕什麼?”曹一鳴冷笑道:“楚鈞跟安寧早就領了結婚證,直到他的女人懷孕流產,也沒舉行婚禮!我也可以找個女人,先領了結婚證等她懷孕了,再舉行婚禮也不遲!”

*

早晨,甜甜都是自己起床去樓下買早餐。自己吃飽了,把媽媽的那份放在電飯煲裡熱著,然後就上學去了。

夏婉音一直睡到九點多才起床,發現眼皮腫了。用冷水敷了一會兒,便對著鏡子化妝。

她是個很美的女人,儘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