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這個得意洋洋的女人,不過是他投石問路的一顆棋子罷了。

棋子砸了,大不了,重新再來。

這種女人,貪圖利益,就只配拿來利用。

他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等著看好戲。

……

走出會所,元素像虛脫了一般,真是好險好險,拽緊元靈的手,她恍恍惚惚的向路邊打車。

嗖——

一聲急促地風聲襲來,嚇得元靈‘啊’地驚叫了一聲。

電光火石那一瞬間,元素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將妹妹往身後一帶,而那輛疾馳而過的摩托車,就那麼在她小腿上蹭出了一道明顯的血痕來。

“走路不長眼睛啊?”

摩托車上,戴著頭盔,面罩遮臉的男人只稍微停留了一剎,還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罵了她一句,然後,揚長而去。

靠!

這什麼世道?逆向行駛的人也敢這麼橫?

低下頭檢視了一下傷勢,還好,很淺!面積也不大。

就近的藥店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元素就急急的拉著元靈搭車回市醫院,這小半天不見她,媽媽該著急了。

一路上,元素覺得自己都快成老太婆了,不停地在元靈耳朵邊嘮叨,可她一會撇嘴,一會捂耳朵的,壓根兒就聽不進去。

逼急了就兩句話,為家裡減輕負擔,為媽媽治病。

這讓元素的無力感,直線上升,完全就是對牛彈琴的感覺。

回到市醫院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在醫院食堂去買了飯菜才端著上了樓,可一進病房,居然看到錢仲堯在屋裡。

坐在輪椅上的他,挺幼稚地坐在陶子君的床邊一邊削蘋果,一邊說著話逗她開心,而陶子君半閉著眼,壓根兒不興搭理他。

對陶子君來說,像他這樣的權貴子弟,再者,還是姓錢的權貴子弟,不罵不攆已經算是最高待遇了,也虧得她出了車禍之後,做了那腦手術,性格寬和了許多,要不然,依她之前的脾氣,罵他個狗血淋頭都算是便宜的。

瞅到躡著腳進病房的元靈,她立馬怒目圓瞪,沒好氣的嗔怪:

“死丫頭,野到哪去了?”

“媽,我找同學去了,關於功課的事。”

耷拉著腦袋,元靈瞟了她姐一眼,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看她那眼神,陶子君就火大,要不是手上有傷,指不定就該落巴掌了:“別看你姐,素,你說,她幹嘛去了?”

“媽,她是找同學……”

元素不擅長撒謊,臉紅心跳,但確實也不能告訴媽媽,她還病著呢。

“阿姨!”錢仲堯嘴邊噙著笑,將削好蘋果小心翼翼地遞到陶子君手上:“阿姨,來,消消氣兒,吃個蘋果。”

“勞不起你大駕。”

皺眉,陶子君憎惡的一揮手,他手裡的蘋果就滾落到地上,哧溜溜轉了好幾圈。

她心情很差,態度就更惡劣,可錢仲堯卻絲毫不以為意,笑著轉動著輪椅,就要去撿掉地下的蘋果,可似乎身子又不太方便,夠了幾下沒夠起來。

“我來!”

見狀,元素連忙拉住他,自己將蘋果撿到了起來,丟到垃圾筒裡,“謝謝你來看我媽,仲堯,沒事你先回吧。”

實在不忍心仲堯被媽媽的態度給傷害到,這人情債,她拿什麼去還。

“好,我明天再來。”

嘆了口氣,錢仲堯給一邊的勤務兵使了個臉色,推著輪椅徑自出去了。

元素不禁苦笑。

……

對於白天發生的事,她沒有告訴陶子君,在她的再三追問下,她只得編了謊話搪塞,可晚上錢傲過來的時候,卻一下子就發現了她腿上的傷,二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