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笑意閃現。

“太子殿下可是承認了?”連朔見兩人又耳語起來,但面上卻無一絲的擔心,竟像是在說笑一般,讓他既是不解又是不甘。

為何到了此時,那祁溟月竟還未顯出擔心的模樣,還有他的“父皇”,太子玉他國長老有所牽扯,為何他仍是這般若無其事,當初將他這親子扔到安煬的也是他,分明最是冷酷無情,對親生子嗣都不曾有半點手軟的男人,為何對祁溟月卻如此不同!?

察覺到連朔的眼神,祁溟月終於轉過頭來,“溟月需承認何事?既然沁羽說是有人落在了他的床上,便不如問問,那人是否便是溟月。”含笑這麼說著,祁溟月挑眉往沁羽望去,時候未到,要散場似乎還得等上一會兒,沁羽會如何回答,還真是讓他很是好奇。

沁羽凝神望去,對祁溟月這句話也有些意外。沉吟著,一時之間竟是未敢輕易回答。

祁溟月見他不答,也不催促,若是沁羽是個蠢笨之人,便不會成為蓮彤的長老,依照他在蒼赫的行事為人來看,連朔想要利用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殿內氣氛一時又古怪了起來,無人言語,眼見太子佩玉惹出了那麼大的禍事,祁堯宇早已是如坐針氈,要不是他擅自拿走了二皇兄的佩玉,如何會有而今的麻煩,不知道佩玉是怎麼落到沁羽手上的,但他知道,剛才的那些全是陷害!

有人想要逼著二皇兄與蓮彤聯姻,有人想要大臣們再不信任二皇兄,要不是他自以為是,今天這些全不會發生,都是他的錯,又是氣憤又是懊悔的,祁堯宇打算站起身來說明原委,可想了一下,皇子偷取太子佩玉,便意味著他將受到責罰,可能還會被逐出宮去,那豈不是便再也見不到二皇兄了……

掙扎許久,祁堯宇終於做了決定,可就在這時,一句意想不到的女聲卻忽然在赤熙殿內響了起來。

“那個人是我。”嬌柔的話音由殿後傳了過來,隨著那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語,只見凝露公主緩緩由後行出。

“偷了佩玉的人是我,將它給了別人的也是我,”走到沁羽身前,凝露晶亮的眼中全是威脅於瞪視的警告,“都是凝露做的,是凝露把二皇兄的佩玉給了他。”

拽住了沁羽一側的衣袖,凝露站在身旁,抬頭望座上的兩人望去,“父皇,二皇兄,是凝露無知,乘著二皇兄教七皇弟練劍之時,從他解下的玉帶上偷拿了佩玉,又給了他。”拽住沁羽衣袖的手指狠狠捏下,凝露側首遞去了一個眼神。

望著沁羽,凝露除了滿腔的憤怒不滿,更多的卻是堅決。為了看二皇兄,她早早的躲在了殿後,不曾想角度不好,未見著二皇兄,卻讓她見了這麼一出麻煩,這沁羽擺明著是想賴上二皇兄,還有那個連朔,兩人簡直是狼狽為奸!

二皇兄早有心愛之人,不論那人是誰,都不會是這個沁羽,若讓人得逞,二皇兄會如何,她只是想想都要著急,她的二皇兄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能配得上他的,也定要是舉世無雙才行,怎能被這樣的小人給設計了去!

赤熙殿內,因凝露公主突然的出現,所有人都怔住了,她的這番話,顯然便是在坦言她與蓮彤的沁羽有著不明不白的關係,女子的清白,公主的尊嚴,都不是可以輕忽的,能當眾說出來,莫非真是屬實?

“你可知此事不是輕易可以認的?”祁溟月也意外於凝露的突然出現,對於他這位皇妹,他今日終於見識了他人所言的任性妄為是如何的一回事,“你若是當真喜歡他,今日又說了這些話,便需嫁於沁羽為妻,還有偷取佩玉之事,也是罪過,你可知道?”

祁詡天卻發出了幾聲低沉的輕笑,“溟兒不必問了,既然如此,朕不罰她擅取太子佩玉之事便是了,公主要出嫁,那可是喜事。”沒想到這凝露會這麼幫著溟兒,既然她願意,他自然也不會介意宮裡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