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兩個奴婢卻在你的房裡?”

我忙道:“皇上,是臣妾讓姐姐……”

“姐姐?”他打斷我的話,“你是朕的昭儀,叫一個奴婢姐姐成何體統?”

他見了姐姐,態度完全不一樣了。以往在他的面前,我叫姐姐他也不管我,如今對著宮傾月,他倒是不許了。

他無視地上的二人,只拉著我進去,也不叫起,就讓她們脆著。

“皇上……”

他推了我*:“不舒服就歇著,這麼冷的天,還站在外頭作何?”

我又跳下來:“皇上讓她回去吧,一會兒皇后娘娘回宮去見不到她……”

“見不到,就讓皇后來你這馨禾宮領了人去。”他淡聲說著。

我咬著牙,叫皇后來領人?虧他說得出來!

原本腹痛早就好了很多了,此刻被他氣得又痛起來。

“嗯……”咬著牙彎下腰去。

他的臉色微變,一把將我抱起來:“你還逞什麼強?朕讓傳了蘇衍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是被他氣的,況,這種事,怎好叫太醫看?

他也不理,將我放在床上,笑著開口:“是否還是朕的掌心有用一些?”

我氣極了,和那次多像的情況啊。可是這一次,我卻是不忍心讓他耗損了真氣來替我減輕痛楚。我還是太過仁慈,比不上他能鐵著心讓姐姐跪在外頭的那份狠心。

“皇上,讓她們下去。”

他抿著唇:“欣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想到自己?”

“對別人好,有時候,也是對自己好。”更何況,那是我的姐姐。

他似是怔住了。

蘇太醫來了,進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行了禮,才上前,替我把了脈,才開口:“皇上,娘娘是氣血不通暢所至,臣下去配貼藥就好。”

他點了頭,卻是道:“蘇太醫莫不是也病了不成?”

他吃了一驚,忙回身跪了:“微臣沒事。”

他一揮手:“罷了,下去配藥。”

我祈求地看著他,他終是開了口:“罷了,讓她們都起吧。”他頓了下,又開口,“傳宮傾月進來。”

緊張地看著他,要姐姐進來,他到底想做什麼?

姐姐很快進來了,又規矩地跪下。我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了,我在這裡呢,叫我姐姐跪我,那我豈不該死?他的大掌按著我,冷冷地看著她:“所有的人都以為朕千方百計要你入宮是因為喜歡你。”

他說著,轉而看向我。我咬著唇,是的,連我都那麼認為。以為他只是將我當做姐姐的替身,呵,多可笑的替身不是?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朕如今寵你的妹妹,你心裡何種感受?”

“奴婢高興。”姐姐的聲音低低的。

“很好。”他點了頭,“若是讓朕知道你是假的高興,朕要你好看。”

“皇上……”愕然地看著他,他究竟何意呀?

他卻不理會我,又言:“今夜不必回關雎宮了,留在這裡伺候朕和昭儀娘娘就寢。”

元承灝!

幾乎是憤怒地看著他,他卻漠然開口:“還不上前來伺候朕寬衣?”

“是,奴婢遵命。”姐姐上前來,跪在他的面前,伸手解開他的衣釦。她固執地沒有看我,可她的臉上,分明沒有畏懼之色。

衣服從手臂上滑下來,露出的,除了她的守宮砂,還有縱橫交錯的傷痕。我看了心一陣陣地疼,新的,舊的,都有。

他只瞧了一眼,低語著:“朕的皇后真是越來越有出自息了。”這句話,不知是頌讚還是嘲諷。

“奴婢做事不利索,皇后娘娘責罰,亦屬應當。”姐姐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