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就回去。朕還得過御書房去。”

欲再開口,他已經起了身。

“皇上始終不信會跳《凌波》的其實是臣妾麼?”我跟著他站了起來。

男子的目光朝我看來,半晌,才開口:“那你是在告訴朕,當年刺殺朕的人不是你姐姐,是你麼?”

握緊了雙拳,我……我怎麼是這樣的意思?

欲解釋,他卻抬步朝外頭走去:“此事不必再說,朕不想聽。”

聽得他出去的聲音,常公公已經幫他開了門。他只出去,連頭都沒有回。

我追著出去,他已經走遠。阿蠻忙上前來:“娘娘,皇上怎麼了?”

咬著唇,他還是不信我的話。

在乾元宮前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那抹身影再也看不見,才回過神來。

出了乾元宮,想過北苑去,我好久不曾見姐姐了。腳下的步子有些快,走了一段路,忽而覺得身子有些不適。阿蠻注意到了我的異樣,忙扶住我,擔憂地問:“娘娘怎麼了?”

搖著頭,抬手撫上胸口:“也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心慌起來。”好似,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璿兒……

心頭猛地一震,是因為我的孩子在外頭有事麼?

阿蠻見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快急哭了:“娘娘,我們不去北苑了,我們回宮,奴婢給您宣了太醫來瞧瞧,可好?”

站住了腳步,此刻過北苑去,我也沒想好要怎麼跟姐姐說。

元承灝不答應他們走,我求也沒有用,這,無疑不是一個好訊息。此刻不復查,也好的,省得叫姐姐失望。

回了馨禾宮,我說沒事,阿蠻偏要讓拾得公公去宣了太醫來。

拗不過她,也只得由著她。

卻不想,來的竟是隋太醫。

我與他也是甚久不見了,大病了一場,他看起來消瘦不少,額角的皺紋也彷彿更加明顯了。看起來精神倒是還好,我不免取笑道:“誰不知道隋大人是專門給皇上請脈的,如今來本宮這裡,本宮豈不要讓人笑話了?”

他只笑著,在我床邊坐了,指腹搭上我的脈,一面開口:“臣給娘娘請脈也不是第一次了,莫不是娘娘忘了?”

自然沒忘,不過那一次是元承灝受了傷,我只是給了他一個宣太醫的藉口罷了。

隋太醫又道:“臣今日來,是有一事要專程來謝謝娘娘的。”

“哦?”

“就是犬子和傾月的婚事。”提及此事,他一臉的高興,自己的兒子娶媳婦,哪個做爹的不開心呢?

我卻是搖著頭:“此事本宮私自做了主,還不曾請隋太醫觀禮的,你不責備也罷了,竟還和本宮說謝謝。”

他忙道:“娘娘可千萬別這麼說,若沒有娘娘做主,他們的事,也不知會如何。”鬆了手,才又道,“娘娘的身子無礙,是前段日子累著了,臣回頭開幾個方子,給娘娘熬幾貼藥,喝了便好了。”

一旁的阿蠻聽了,追著道:“隋大人,我們娘娘在月子裡也不曾省心過,您可得好好看看,千萬別落下病根啊!”

隋太醫點著頭:“阿蠻姑娘放心。”

阿蠻顯得有些尷尬,畢竟,隋太醫是宮裡醫術最高明的太醫了。

他卻又道:“這樣,臣先開了方子,讓人送去御藥房抓藥。”

阿蠻忙去準備了紙筆來,隋太醫寫了交給她,她二話不說便跑了出去。

他似乎又寫了什麼,回身的時候,低聲道:“娘娘是有心事,心病還需心藥醫,臣醫術再好,也無可奈何。”

別過臉,低語道:“隋大人知道本宮的心事是什麼。”

“娘娘,有些事,已經發生了,也後悔不了。”隋太醫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