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向莊外邁去。祝詩竹見張瓊悔婚,不但不惱,反而心下高興,故意道:“願哥哥,那謝家小姐生得如花似玉,你現下退了婚事,將來豈不心下懊悔?”

伊願見祝詩竹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怒道:“你這丫頭,真是不明事理,我懶得和你計較。”祝詩竹柔聲道:“願哥哥,古人說十步以內,必有芳草,現下你都不仔細尋找一番,就這般失望,真是個瞎眼哥哥。”伊願四顧一看,芳草未見,卻見謝春苗蹦蹦跳跳,來到身前。伊願道:“丫頭,你不在樓上繡花,出來幹什麼?”謝春苗惱道:“你這人真是,小妹見你前來,心下高興,專門出來見你一面,你開口說話就傷人心意。”

伊願笑道:“是,我不對,出言不恭傷了謝大小姐,還望謝大小姐原諒小生。”謝春苗道:“伊願哥哥,你要去哪裡?我也要跟著你去。”伊願兇道:“小孩子不要糾纏大人,自去玩耍。”謝春苗怒道:“什、什麼?小孩子?你、你把那日我給你說的話都忘到腦後了?”伊願道:“奇怪,你說的什麼啊?我見都沒見過你,怎知你說的什麼?”謝春苗臉上神色數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罵道:“你,你這無情無意的臭男人,你見異思遷,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勾三搭四,吃著碗裡的,還望著鍋裡的,不是個好貨,你,你,我要殺了你。”

祝詩竹見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兒對伊願說出如此一番話來,不知發生何事,責問道:“願哥哥,你對人家小女孩兒做過什麼?”伊願道:“她一個孩子,我能對她做什麼?她看我不順眼,專門整我來了。”謝成和眾蒼山派弟子見院內吵鬧,紛紛走了出來,謝成叫道:“願弟,你好不容易來到莊上,哥哥特意備了酒席,要陪賢弟痛飲一番,賢弟你又想到何處去呀?”

伊願道:“多謝大哥,小弟今日母親仙逝,要速將母親送回故里安葬,故而時間急迫,無法和大哥其謀一醉,等事情善後,我再來和大哥把酒談歡,不醉不歸。”謝成聽得伊願母親亡故,也傷感一陣,道:“即如此,伯母事大,喝酒事小,你我兄弟,無論天涯海角,心同一處,賢弟快去快回,愚兄在杭州恭候賢弟大駕。”伊願將鶴雲劍遞給謝成,說道:“大哥,多謝伯父前日裡贈劍之恩,現在小弟有了家父的青虹劍,這鶴雲劍就煩大哥交予伯父,並代小弟向伯父問安。”

謝成見伊願有了寶劍,也不推辭,接過鶴雲劍,叮囑道:“賢弟,江湖險惡,你要小心行事,若到危急時刻,提起我父親姓名,或許可以擋上一擋。”伊願見謝成言詞誠懇,關愛之情溢於言表,眼角一酸,就欲落下淚來。祝詩竹道:“你就是我願哥哥的結拜兄長啊?小女子祝詩竹,這廂拜見謝成哥哥。”謝成笑道:“妹妹,你陪在我願弟身邊,他這個人粗心大意,你要隨時提醒和照顧他,你們兩個,江湖經驗不夠,遇事要多商量,妥當了再行動。”伊願一抱拳道:“大哥,諸位蒼山派師兄,咱們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太白酒樓’再把酒言歡。”

眾蒼山弟子齊齊抱拳道:“伊學兄保重。”伊願和祝詩竹轉身離開莊院,向門口行去,謝春苗在身後高聲叫道:“負心漢,你,你要是和別人成了親,我親手殺了你。”聽得伊願驚出一身冷汗。二人翻身上馬,向杭州城北而行,不一刻路過一脂粉鋪,伊願瞧見陳婉言帶著兩個丫環正在鋪裡細細翻撿釵粉,高聲叫道:“陳小姐,你家相公來了,還不快快出來迎接?”陳婉言螓首一抬,見是伊願,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