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與主上您十分般配,且又同門多年,結為夫婦當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念琛聞言當即回道:“她不行。”他與碗婷已經相處多年了,可是,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將她當做自己的妹妹,讓她做自己的妻子,他怎麼適應得了?

念琛的這一聲她不行說得比方才的聲音要大,聽得躲在石頭之後的田秋香旋即愣了一下,她眼眸眨了眨,螓首晃動了一下,然而,卻在晃動之際,轉眸之間,看見身旁不知何時起,竟是蹲著一隻雪白的小兔子。

那小兔子渾身白絨絨一片,看著甚是可愛,它瞪著紅彤彤地眼睛,正盯著田秋香瞧呢。

田秋香斜眸看了看念琛,又回過眸來看了一下小兔子,她伸出手朝它輕輕地擺手示意道:乖,快點走,不要待在這裡。

那兔子撅著腦袋看著田秋香,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田秋香的額頭之上瞬時出現無數根黑線,再次朝兔子擺起手來,她哀怨地盯著兔子,拜託它趕緊離開。這兔子萬一一下蹦躂到她的身上來,在她身上撓癢癢,她可怎麼辦?

然而,她的心中所想似乎總能成為現實,只見那兔子咧開嘴微笑了一下後倏地一下鑽進了田秋香的懷抱之中,小腦袋在她懷裡不斷地蹭著。

它渾身毛茸茸地,蹭在田秋香的面板之上,讓她只想放聲大笑。可是,她怎麼能在這時放聲大笑呢?念琛在夜深十分到這遠離山門的林子裡來會見這個黑衣人,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念琛本就不喜歡她,如若讓他得知她知曉了他的秘密,那她豈不是會死得很悽慘?

為了保護自己,田秋香只得一個勁兒地憋住笑。

這時,本是在與黑衣人談話的念琛在說話間眼眸朝旁瞥了一下,隨後他朝黑衣人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黑衣人頷首抱拳道:“是的,主上。”

說罷,身影一閃,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林野深處。

待黑衣人走後,念琛眼眸一眯,對著田秋香藏身的石塊低聲說道:“是誰在那裡?出來吧!”

田秋香一聽,驚得身上汗毛全然豎起。

她即刻伸手抓住兔子的耳朵,這忽如其來的一抓,導致那兔子神情突兀嘴巴一咧,田秋香不理會它的表情直接將它扔去一邊,隨後抓起地上的泥巴在臉上一陣亂敷。

跟著撥亂自己的頭髮,將左邊髮絲拉至右邊掛在右耳處,右邊反之,弄好頭髮之後,伸進懷中摸了一下藏在身上的繡花針,腦中飛速運轉思索著逃離的方法。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夏日的夜裡,夜風輕輕拂來,引得林子裡的樹葉婆娑作響。

念琛凝視著那塊石頭,因為內力極好的緣故,就算是在漆黑的子夜,他也能清晰地睹物。方才,自己話音落後,石塊後面的草叢明顯微微動了一下。

從那草叢晃動的幅度看來,石塊後面定當藏著一個人。

是誰在那裡鬼鬼祟祟地偷聽他講話?

念琛眼眸一眯,沉聲威逼道:“如若你不出來,就不要怪我出手逼你出來了。”

躲在石塊後面的田秋香在聽了念琛的話後,眼眸眨個不停,她唇角一抽,在心裡回敬道:大女子能屈能伸,說不出去就不出去!

心裡回敬的同時,她的手慢慢移動,鬆開了腰間束縛衣衫的腰帶。

念琛見給了此人兩次機會,他都不主動現身,旋即腳步一抬,便朝石塊飛掠而去。飛掠地同時,他沉聲低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

這個林子再往前走不遠就出了西華山地界了,西華山附近也有許多村民,但是,那些村民一般晚上都不會上山,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偷聽他說話,恐怕是非奸即盜了。況且,他方才與影的對話,他不太想讓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