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心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然而聶江下面的話卻讓她瞪大了眼睛。他微笑著說:“阿冶,我一直忘不了你。你跟我去美國好嗎?我現在有能力,可以供你在那邊上學。而且你那麼聰明,肯定可以考上好學校,拿到獎學金的。”

牧冶呆了一下,緩緩說:“可是聶江,我們分手了。”

聶江略微有些激動:“我從來沒有說過分手,也沒聽你說過分手,不是嗎?前兩年我以為你……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看你,就算你離世了,我也想知道你在哪裡。”

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呸,你才離世呢!阿冶活得好好的。你沒說分手,那兩年來也沒聽說你給過她訊息啊!”牧冶回頭,旁邊站著魚小悠,只見她憤憤道:“抱歉打擾你訴衷腸了,阿冶現在要訓練去了。”

牧冶朝聶江點點頭:“我得回去拿包訓練去了,對不起。”

聶江並不理會小悠的態度,看牧冶要走,在她後面說:“我在這裡呆不了一個星期。明天下午三點左右我在建國路上的兩岸咖啡等你。我真的有話要說。”牧冶還沒來得及點頭,便被小悠拉走了。

小悠回去一說,宿舍裡的人自然都知道聶江約牧冶明天見面的事了。田園的意見是:“別去了,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

付琳琳說:“聶江一向好口才,阿冶搞得不好又要被他說動。”

牧冶猶豫道:“不去,讓他空等好象也不大好吧?”

林昱道:“你還管他空不空等,反正你走時也沒說去啊。你不會被他下午這麼一忽悠又動搖了吧?你還喜歡他?你要想想大老遠跑來找你的辛追哦,不比他更遠?”

牧冶哭笑不得:“我們雖然不在一起了,我也不想把他搞得很難堪嘛。他雖然一聲不吭地管自己跑了,畢竟我們之前也沒有象仇人那樣。阿昱,你那樣說得好象我朝秦暮楚,水性楊花似的。”

田園想了想道:“你是要想一下辛追的感受的。他還不知道聶江的存在吧?就是現在一般的男的,女友跟前男友見面總也有點疙瘩,不要說他那種古人了。我不是說他那種霸道就好哦,但他有時代侷限性,你也要考慮的。要不,我代你去?或者你跟在後面,別露面聽他講什麼?反正你不去麼也是一種態度。”

牧冶想這樣也好,辛追到這兒來後比以前敏感很多,他在這兒的時間也有限了,她不想再節外生枝,弄出什麼不愉快來。想到辛追就要離開,她的情緒就有些低落了。

聶江在兩岸等到的是田園,他臉上的不快飛速掠過,仍微笑著招呼道:“是你啊,田園。阿冶她沒和你一起?”

田園拉開椅子坐下:“阿冶她今天下午沒空,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你有什麼事什麼話我都可以替你轉達。”

“她今天下午不是沒課的嗎?”聶遠的眉略皺了一下。

田園一笑:“師兄知道得倒清楚。她是沒課,不過她要排練,週五要演出的。”

“那麼,沒什麼事需要轉達的,我下次再約她好了。”

“可是,我倒是有話要和聶師兄說呢。”田園不慌不忙地說道:“你不是這兩天才回國的是吧?你說你沒和阿冶分手,那在美國的王麗雲是怎麼回事?你算是腳踏兩隻船嗎?你別跟我說你跟王麗雲只是一起出去的同學。當初阿冶不知道,付琳琳可都告訴我們了,那個王麗雲追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聶江毫不避諱地直言道:“當初是王麗雲找的我,是那年春天的事。但我跟她應該算是各取所需而已,我並不愛她。阿冶是我的初戀。”

“你不愛她,可她愛你。昨天你說一到美國你們就分手了,只有阿冶這麼單純的人才會相信。我問過我在斯坦福的同學了,恰巧她還真認識你們。她告訴我,你們一直住在一起,現在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