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談談。

牧冶知道,關於聶江,辛追肯定有話說。進了辛追的房間,辛追合攏房門燈也沒開便將牧冶壓在門背後狂吻,好一會兒才停下。漸漸適應黑暗的牧冶看見辛追有些發亮的眼睛,辛追微微鬆開她,問道:“天天回來好嗎?昨日不見你,真是想你,只有十天了吧。”牧冶眼睛微溼,抱緊他,輕輕地“嗯”了一聲。辛追抱她坐到椅子上,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黑暗裡。

良久,牧冶抬頭:“你怎麼不問聶江?”辛追學她的語氣說:“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是會告訴我的。”牧冶“嘻”地笑了出來,將頭靠在他胸口,臉輕輕蹭著他的衣服說:“其實你下午也看到了。他是我讀大一時交的男朋友,他對我很照顧,怎麼說呢?樣樣都替我考慮得很仔細,就象,就象程大哥那時做的那樣。我,便動心了。大一下學期,嗯,五月初吧,他跟我表白,我答應了。本來他還說暑假裡和我一起出去遊玩,因為我已報了暑假的駕駛班,所以沒去。後來,暑假快結束,就出了滕毅的事了,我是俱樂部組織上逸陽山找他時掉下去的。後面的你都知道了。

結果,我在醫院裡一個多月的時候,他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出國留學去了。我醒來後,田園她們還瞞著我,可是一個大活人一下子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了,總是可疑。再說學校裡什麼打聽不到?我當然是知道了。我,當時,傻掉了。我什麼事也不想做,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後來又睡了一天,醒來後就想,走了就走了,還好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長,要是談個一兩年,他那樣玩失蹤,我恐怕要瘋掉了。說來也奇怪哦,我後來想起在雲陽的事,還記得,我到雲陽一個多月後,就是我們去晅城住在歸一堂的那個晚上,是夢見他不要我了,我哭求他留下都不肯,那會兒大約就是他去美國的時間。”

辛追驀然記起那晚,自己去偷偷看她時,看到睡夢中的她流淚,原來如此。他摟緊了牧冶,忽然笑出了聲。

牧冶懊惱:“你笑什麼?我被人甩了你就這麼高興?”

辛追撫著她的臉道:“是啊。我是高興。他不那樣走掉,我哪裡能找回你?再說,倘若不是你夢到他離開你,你在雲陽可能都不會接受我。你介意被他甩了?難道你還在意他?”

牧冶伸手在他英挺的鼻子上颳了一下:“亂吃醋。可是被人甩,哪會不介意的啊?你被甩了會高興啊?”

辛追輕吻她的耳垂,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難道我不比他好百倍?”

牧冶噴笑:“辛追,你真是越來越孔雀了。嗯~”

她被辛追在她身下搞的小動作激得住了嘴。辛追的吻纏綿地追了過來,她漸漸地喘不過氣來了。辛追見她軟在自己懷裡,一手攬她一手便要脫衣,卻聽到有人在往這邊走的聲音,接著便聽到牧放的聲音:“辛追,小冶在你房裡嗎?”他無奈地放牧冶起來,去開了門。

牧放看著他們:“你們兩個也不開燈,黑乎乎地做……喔,我打擾你們了?”一看他那故做抱歉的樣子,牧冶好氣又好笑:“你就是打擾我們了,幹嘛開燈,一點浪漫氣氛全被你破壞光了。”但說著還是開啟燈讓牧放進來坐下。

牧放也不浪費時間,坐下就開門見山地問:“辛追,我聽說你們要回去了?”

辛追點頭:“再過得十日吧。”說著眷戀地看著牧冶。

牧放看著他的神情,問道:“你想帶走小冶?”辛追又點頭。牧放轉向牧冶:“你呢,你真要跟他走?”

牧冶一下子洩了氣:“二哥哎,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頭痛得不想再考慮這個問題,你就讓我得過且過一下吧。”

牧放沉吟道:“大哥怎麼說?反正,我不同意。”

他的態度是在辛追和牧冶的意料之中的,但牧冶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