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

直到舌尖傳來腥甜和冰涼的液體,他才停下來。

“蘇陌,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他的嘴角被她咬破了,不斷有細小的血珠溢位來,而蘇陌顯然沒有從這個霸道而激烈的吻中回過神來,嘴唇微腫,兩行清淚讓他有些不忍。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帶你走!”

“顧子銘……”蘇陌無措地呢喃。

“你這麼不死心,我會吃醋!”他細心地用紙巾擦去她眼角的淚,“我允許你最後一次為別的男人哭。”

“你……”

“蘇陌,聽好了,我只說這一次!”顧子銘將蘇陌的頭抬起來,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心悅你。”

我心悅你……

她記起自己和楚勳說,她大概心有所屬。那一刻,顧子銘的臉清晰無誤地浮現眼前。

可是……

“顧子銘,我……”

“什麼都別說,我帶你去見周文遠。”顧子銘握緊自己的拳頭,“如果他帶你走,我無話可說。”

“但是,如果結果不是你想的那樣,”顧子銘欺身靠近,“以後,你的眼裡,心裡,都不能再有他一絲一毫的存在。”

“否則,你會後悔,讓我喜歡你。”

*

直到顧子銘帶著蘇陌出現在周文遠的住處,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

顧子銘沒有下車,留在車座上悶悶抽菸。

“戒了這麼多年……”顧子銘苦笑。

那年之後,他何曾這般狼狽過?

蘇陌捏著

照片,站在周文遠的別墅門前,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三千水草纏身。握著救命鑰匙的那個人,是周文遠。

可是,當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顫抖著開了口:“周文遠,你記不記得,你十一歲那年,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

看到蘇陌握著照片的顫抖模樣,周文遠知道,她已然知曉他是誰。

他怎麼會忘,可是。

他不能說。

“你有事嗎?”

蘇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不死心地開口:“周文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要你功成名就,不要你家財萬貫,我們去別的地方,像以前一樣……”

那樣急切地,哀慼地,低三下四地懇求……

周文遠握著門把手的手狠狠捏住厚重的金屬,指甲幾乎摳進去。

“蘇陌,我們,回不去。”

回不去,回不去。

她舉起那張照片,近乎斯歇底裡:“你說過,無論我搬到哪裡,你都會找到我。你找到了,然後又要這樣扔下嗎?”

那年,她五歲,他十歲。隔壁的辛爺爺是獨居老人,她沒有玩伴,蘇柳無暇照顧她,於是她和辛爺爺格外投緣。而周文遠,總是不請自來地照顧辛爺爺。

他說,他叫辛安。

他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

幼年的時候她記事早,總是十分焦慮。她害怕蘇柳某天又突然搬家,害怕找不到他。最後一次見他時,她六歲半,辛爺爺還在。他說,你放心,無論蘇子罕走到哪裡,辛安都可以找到她。

七歲的時候,韓天意出現了。辛爺爺去世,他沒有來。

後來,她和蘇柳跟著韓天意去了m市定居,她給鄰居留了信,信裡寫下了她的新地址。一年又一年,她始終沒有等來辛安。

後來她想,辛安是不是童年裡的一個夢,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一如現在的周文遠。

熟悉到近乎陌生。

她以為,他只是周文遠。原來,他還是辛安。十六歲時他篤定而熱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