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道:“那猴子厲害,李靖不是他的對手。”

“那陛下如何不遣人換了李靖?”

昊天一聽這話,便得面露慍色:“換了李靖?天庭之中,你可尋得到第二統帥?”

先前一戰,已是隕了武曲星君、水德星君、火德星君等人,爾後雷震子領軍前去,亦落得大敗,算上今日李靖,不過數載之間,已是連敗了花果山三次,天庭統兵將領不過屈指可數,如此敗法,確實無人可派。

太白金星嘆息道:“雖是如此,可李靖麾下能兵強將不過如此,若是明日再戰,怕是依舊難勝。”

見昊天點頭,太白金星又道:“如此危難時候,天庭可是不能再輸,微臣有一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昊天道:“如何提議,你且說來。”

“天庭有一強兵,陛下如何忘了?六百年前他還曾助陛下降魔,今日生困境,在宣灌江口二郎真君前來,他定應允。”

“楊戩?”昊天一聽“灌江口”三字便不由皺眉。

太白金星見昊天為難,忙在一旁道:“真君乃是陛下外甥,一家之人雖有嫌隙,終究是血肉之親,只要陛下一聲言語,微臣下界請他便是。”

“這……”昊天右手捏眉,良久之後方才嘆息一口,“罷了,罷了,你且去吧。”

“微臣遵旨。”太白金星得令而下。

待太白金星遠走,昊天一手便將龍座拍得粉碎:“混賬!若非時候要緊,我怎會這般求人!該死的猴子!寡人必滅了你!”

太白金星駕雲急往灌江口去,放入廟門便見一黑影襲來,當下躲閃不及被衝得一個趔趄:“這是何物,怎生得這般晦氣!”

太白金星方要起身,卻不想院中忽起一聲犬吠,這便抬頭去看,正見哮天犬撲將過來,一抓便落他面上,直劃開六道血口狂奔而去!

“哎呦!我的臉,我的臉啊!”太白金星哀嚎得爬起身來,卻不想背後一沉,身子又得一個趔趄,被壓得腰骨嘎嘎作響。

“哮天犬,繼續來啊!”門中傳來一聲大笑,卻是方才黑球又出門來。

太白金頓得一驚,慌忙坐將起來:“真君且慢,真君且慢啊!”

門中人聽見太白言語,方才出門來看:“你是何人,往我真君廟來何為?”

太白金星自認得他是梅山六兄弟之一的直健:“原是直道友,我乃天庭太白金星,今奉玉帝之命,前來召二郎真君,不知真君可在府中?”

直健看得太白金星一笑:“星君稍待,我這便去稟告真君,不過……不過星君去時,最好將面上整理一番,若非這般怕是失了顏面。”

天庭之中,若時誤傷太白,便是李靖也需得禮讓三分,哪裡似真君廟中人一般,竟是一絲道歉之意也未曾有,太白金星怒在心中,奈何有求與人,卻是不敢發作,只得點頭稱是,用法術遮了面龐,權作遮掩。

稍時,直健便從內堂出來:“真君打獵方回,想是身子乏了,此時正在午歇,怕是無暇來見星君。”

“你……”太白金星火上心頭,卻是隻能壓下,“下官著實有要事拜見真君,有勞道友通報,便說玉……便說真有萬急之事。”

直健等梅山六兄弟,雖得仙道卻非仙籍,跟隨楊戩亦不過志趣相投而已,平日裡二郎神便是聽調不聽宣,如今見了天庭之人,自然無甚畏懼可言:“真君休息時從不見客,你願等那便等吧。”

直健言罷,轉身便入門去,留得太白金星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此怨氣太白金星何曾受過,當下更是心如火燒、面若紅炭,早知如此,便是如何也不該誇下海口,至使今日難為,還將臉面丟盡!

只是,在此丟人只有梅山兄弟知曉,若是歸於天庭,怕是天下都要知曉,太白金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