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泥巴,狐疑的端詳著花彥的表情,以確定這朵嬌花是不是在故意整他。

“你什麼時候醒的?”風刃豎著眉毛問。

“剛剛醒啊。”花彥拿溼溼的眼神看著他,無辜到極點。

風刃盯著他左看右看,終於看不出什麼破綻,也慶幸他剛好醒來,否則給男的做過一次人口呼吸,不知會不會給自己幼小的心靈蒙上陰影!

毛小晃卻躲到一邊偷笑:這花朵分明在吐出水後就醒來了,偏偏裝著昏迷,直到風刃肯出手相救。看起來,花朵真的很盼望他的關愛呢!

花彥蹙眉看了看眼前的汪洋大海,再瞅一眼風刃帶回的尖刺狀蛟角,抱怨道:“風刃,是你拔下了蛟角,才招來這場大水的!獨目蛟龍是洪荒古圖中的鎮水精靈,你從它目中取水只會小小的激怒它,與你鬥一場就罷了。你卻膽大妄為的拔下它的角,它自然會徹底瘋狂了!”

“我就是看這角生的漂亮,就拔下來了!”他將蛟角在手中隨意的把玩,忽大忽小,忽長忽短,“這東西可隨意念變大縮小,用來當武器很趁手呢!出去以後,我要將它加工成一柄寶劍!”說著將它縮到極小,揣入兜中。

花彥嘆一聲:“風逆羽真是養了個瘟神呢!”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的爬到風刃身邊檢視,嘴裡嘟囔著:“蟲子呢?蟲子呢?”

風刃手一探,從背後扯出一隻大蚊子:“就剩這一隻了,別的都讓水沖走了!”

花彥盯著這一隻醜陋的蚊子,勉強鬆口氣:“還好還好,雖然只有一隻,總比沒有好!發這樣的大水,想再捉到蟲子恐怕很難了!不管怎樣,就只能靠這一隻了!”

小晃不解的問:“靠這一隻幹嘛?”

花彥:“等水退後,再往前走,會遇到一座高崖,半崖上住了一隻人面鴞,它的巢穴裡有一枚鳥卵——這枚卵從來就沒有孵出小人面鴞過。蛋殼裡面可是另有乾坤,它正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到達高崖下後,這蟲子就派上用場了:人面鴞喜食巨蟲,你們一人用蟲做餌引開它,另一人設法攀到崖上取鳥卵。”

“聽上去蠻簡單的。”

“呵呵,簡單?如果人面鴞是古圖中的風之精靈,就不簡單了。”

“風之精靈?”

“沒錯。振翅則起大風,橫掃一切,風力之強,能將大片林木夷為平地。”

“還真的滿兇的……”小晃說。

風刃說:“它的風再兇,也不會有它本身的長相兇。好好一隻鳥長個人臉,噫~~~”寒戰。

夜幕降臨的時候,大水還沒有退。精疲力竭的三隻,只能露宿在高地上。

風刃用三昧真火燃起一個火圈,他們就著火烤乾了身上的衣服,就在火圈之內席地而臥。這多少會讓趁著黑暗從水中潛上來的妖異們忌憚一些。饒是如此,還是不敢全都入睡,小晃跟風刃輪流睡覺。輪到她放哨的時候,她盤腿坐在地上,風刃就臥在她的身邊,小腦袋枕在她的腿上。

目光投向深不可測的黑夜,想到還沒有找到的小金魚,這樣的大洪水下,他生還的機率還有幾分?越想越絕望,心中的焦灼化成一滴眼淚,不經意間跌落在風刃的臉上。睡著的風刃驚醒了,正好感覺到小晃替他揩抹臉蛋的手指。

他警惕的抬起頭來:“主人,有動靜嗎?”

“啊,沒有,你睡你的,乖。”

風刃躺了回去,不再說話。殘留在臉上的一點涼涼的溼意,還是讓他猜到了方才落在臉上的是什麼。

頭頂突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