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放出來了,應該算是扯平了吧!”

“好。”

彭政宗很乾脆,應了一聲,昂然走向一臉惶恐的盧烈:“姓盧的。三天前我曾放過你一馬,如果你不健忘的話,應該還記得我曾警告過,你們千萬不要再被我遇上,這麼快你就忘了?”

上回在龍牌崗,毒手瘟神曾親眼見識過,彭政宗以一條八尺長的麻繩,對付三彪和血魔的奇功絕技。

當時幸虧自己逃得快,始得全身而退。

此刻,他卻仗著人多勢眾,嘿然冷笑說:

“小子,誰教咱們有緣呢?既然又遇上了,那日在龍牌崗被你僥倖佔了便宜,今天正好連本帶利討回。”

彭政宗灑然一笑:“老瘟神,你犯了個絕大的錯誤,那就是太高估了自己。大概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人吧?”

“不錯!”

盧烈冷冷一哼:“老夫要見你躺進了棺材,否則決不罷休。”

彭政宗搖搖頭,輕喟一聲說:

“唉!你這種人實在已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萬森已經不耐煩了:“老盧,你還跟他羅嗦些什麼?這小子交給我,你們快去打發黃老婆子他們。”

盧烈正中下懷,他嘴上雖強硬,其實並不願跟彭政宗正面交手。

倒是黃三姑已受傷,仗著人多勢眾,四龍三鳳並不看在他眼裡。

既然萬森自告奮勇,他便順手推舟說:

“老萬,這小子很扎手,你要小心啦!”

“不用為我操心!”

萬森哈哈一笑,提刀走向了彭政宗:“小子,亮傢伙吧!”

彭政宗詭異地微微一笑,並未亮出兵刃。

曹亮已聽盧烈描述此人的身手,一旁不動聲色,暗自已將獨門暗器扣在手中。準備必要時出手,以他的拿手絕活暗助萬森制敵。

萬森高頭大馬的體型,看似金剛巨神,確有先聲奪人的架勢。

尤其手中的九環鋼刀一震動,刀背上九個鋼環“嘩啦啦”一陣亂響,更具擾人心絃的作用。

只聽他狂喝一聲,已揮刀直撲彭政宗。

盧烈一見他發動,那敢怠慢,立時率眾攻向了護守黃三姑前面的四龍三鳳。

只有曹亮按兵未動。

他的目標是彭政宗,正伺機出手,發射出他那七星連環鏢。

彭政宗從容不迫,直待萬森攻近,他的“兵刃”才出手,仍是那條八尺長的麻繩。

繩影乍吐,宛如匹練疾射,由下而上,筆直掃向當頭劈下的九環鋼刀。

萬森的鋼刀勢猛力沉,刀口鋒利,足可削鐵如泥。

而彭政宗的麻繩原屬軟物,根本不能算是兵刃。

但鋼刀與麻繩相撞,竟發出“當”地一聲金鐵交嗚。

這還不足為奇,驚的是萬森頓覺虎口猛一震,整條右臂發麻,震得他鋼刀幾乎脫手。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簡直不敢相信,對手只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彭政宗那容他回過神來,手中八尺麻繩一抖,直取對方上身三大致命要穴。

曹亮眼見萬森被逼得手忙腳亂,那還按捺得住,左手一揚,七星連環鏢已出手。

彭政宗手中麻繩收發自如,看似飛蛇遊舞,連連飛卷抽打,七枚鋼鏢悉數落入了他掌心

他露的這一手絕活,簡直神乎其技,令人不可思議。

看得曹亮瞠目結舌,實在無法相信。

普天之下,能避過他“七星追魂”的人已是絕無僅有,更何況是全部“沒收”。

曹亮驚呆了。

他尚未及回過神來,彭政宗竟以七枚鋼鏢回敬,迅如閃電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