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辦了;就是三弟後來的幾次生辰宴,不是我要留在神霄殿供職,就是你們兩個在崑崙虛不能及時趕到,從來沒有哪一次是我們兄妹四個一道正經入席的。就說最近這一次吧,好不容易湊齊了我們四兄妹,卻因為小妹而去了一趟崑崙虛,也趕不及宴會入場,那一次甚至連三弟自己都缺席了。三弟他……其實把這些情面上的事看得比較重,他當年不願入崑崙虛,自己也不願去找一個正經的仙門拜師學藝,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平日裡都跟哪些人相交,或許被一些人挑唆了也說不定。這些事情,素來都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的。”

“他還記著他生辰宴的事?這都哪門子猴年馬月的事了!”二哥納悶道,“我可從來都沒正經辦過一次大宴,他要是為他的生辰宴不滿,那我是不是該上吊自殺了?真是氣死我了,越說我越上火,快快快,快倒杯茶給我,我都要氣得噴火了。”

“就因為你沒有正經辦過,所以三弟他才更氣。”我剛伸手,大哥就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推給他,“小妹雖然拜師崑崙虛,但素來得父王母后寵愛,每隔五百年一次的生辰宴都一定會大操大辦;我——”

“大哥就更不用說了,”我接過大哥的話,低落地道,“大哥是爹孃長子,龍宮太子,什麼事擱到他身上都不是小事,他的生辰宴一向都是宴請四海諸神的。至於二哥你,當初你不是大辦過一次生辰宴嗎?後來你嫌太麻煩,跟娘抱怨了好幾天,娘以後就真的不再給你大辦了,或許……三哥以為娘對你也是偏愛的吧。”

二哥目瞪口呆:“那叫偏愛?母后那是被我氣得不想管我了好吧?”

“……但三哥,或許就這麼覺得,他一向愛鑽牛角尖。”

“反正我不能理解他。”二哥端起茶一飲而盡,用力扇著扇子道,“你們說了這麼多,不還都是一句話嘛,就是三弟他太小心眼了。你說,他一個大男人,心眼那麼小幹什麼?要這些事都跟我們計較,那我們還叫親人嗎?”

“你不覺得,三弟卻會覺得。”大哥輕嘆了口氣,“三弟性子素來孤僻,是我們太不關心他了,他如此心性,必不會幾日之間就養成的,很多事都有跡可循,只是我們不注意而已。好了,關於三弟的事你們也別想太多了,我們在這裡說再多,也只是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三弟那般行事的真正原因,還是要問了他本人才能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惆悵地道,“可是三哥始終不見蹤影,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找到,我擔心……”等找到三哥時,三哥卻已經不能回頭了。

大哥只說了一句話:“安心養傷,三弟的事就交給我跟父王來辦,不要多想。”

日子一天天過去,爹爹依舊在加派人手尋找三哥的蹤跡,我的身體也一天天好起來,因為我這一次醒來後突然“恢復了八百年前的記憶”,二哥就興奮起來,想告訴我八百年前我昏迷後發生的事,但因為他每次都故意賣關子,所以我聽了他說了兩次後就果斷不再找他了,轉而去問沉新。

沉新比二哥要靠譜多了,從我那日昏迷開始,他把事情都一件件一樁樁地跟我說了,條理分明,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原來,自我那日在長生殿昏迷之後,就一連昏迷了八個多月都不曾醒轉,而無論是爹爹還是錦華神尊,都無法判斷我是為何昏迷的,剛開始還能說是因為魂魄受損,可等我的魂魄、元氣和法力都完全恢復了,我還是沒有醒來,讓整個龍宮都焦頭爛額,沉新更是被母后斥責,名言日後龍宮不歡迎任何一個蒼穹弟子,更不歡迎他的到來。

我在蒼穹待了三個多月,而等我昏迷了八個多月後醒來,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當日的瑤境三仙會上,那天我醒過來的日子又恰巧時去歲神霄殿舉辦瑤境三仙會的日子,母后就相信這是天意,覺得是老天在警示我和沉新命理相沖。她嚴命龍宮諸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