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話被容玉致一個巴掌打斷;周氏怒極,反手要還回去。嫣然已經握住周氏的手腕,容玉致又打了周氏一巴掌:“這是你欠我爹的,我爹對你們夫妻,哪有半分不好?你們想的卻是什麼?為了錢財想讓我們容家走上絕路。你給我滾。從此之後;你敢上容家一步;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好,好,好!”周氏連說三個好字,這才對容玉致道:“你當我周家女兒是任由你打罵的,我……”

“滾,我倒要瞧瞧,周家能護得住你多久!”容玉致再次打斷周氏的話,周氏站在那裡,並無人上前攙扶,想要再撂幾句狠話,卻覺得沒有什麼可撂的,只得轉身出去,走到門口卻差點被門檻絆倒。

容玉致見她這樣狼狽,突然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就哭了,嫣然把容玉致摟住,任由她在自己肩頭哭泣。

容家大門外已經一片死寂,林大人瞧著珍珠和那穩婆的男人,真是恨不得把他們兩給嚼吃了。穩婆的男人察覺出來不對,猛地跪在地上哭起來:“大人,大人,並非小人騙大人,是有一個管家來尋我,說若有人問起這事,就這樣說,還給了我一張紙,說到時把這紙交出去就好。大人,大人,小人一時糊塗油蒙了心,並非有意欺瞞。”

“那人許了你多少銀子?”林大人恨恨地問。

穩婆的男人哭的更傷心了:“二十兩,還說要給我說門親事,一個三十出頭的寡婦。大人,大人,小的也是……”

“拖下去,給我……”林大人要去抓竹籤,容畦急忙跪下:“大人,想來他們鄉野村夫,並不曉得這件事的重要,況且這事,也算容家家事,小人懇請大人免打!”

林大人順勢把竹籤放下,此刻那穩婆的女兒聽的竟有二十兩銀子,面上就露出惋惜神色,自己爹要和自己商量一下,也不會就這樣說破。二十兩,這可要攢多少年才能攢到那麼些?

她的惋惜神色落在林大人眼裡,林大人鼻子裡不由哼了一聲,接著就道:“既然容三爺求情,那就先免打,記在賬上,本官問你,是誰唆使的?”

穩婆的男人哭的越發厲害:“並不曉得,小的只聽到銀子二字,就忘了!”這也是常事,做壞事的人總是如此,林大人又瞧一眼穩婆的女兒,穩婆的女兒已經跪下:“小人知道,這裡是容家請來的!”

林大人也不理她,提筆寫起判詞來,珍珠的兒子既然不是容家骨血,珍珠母子就趕出揚州城。至於穩婆的男人,受人唆使,那二十兩銀子就充公,再在衙門跟前枷上一日示眾。其餘無關人等,各自寧家!

穩婆的男人聽到自己雖不被打,但要枷上一日,就在那哭起來:“容三爺,求求你,不要讓我上枷!”容畦笑了笑並沒理他,只和林大人在那說話。

穩婆的女兒急忙去扯容畦的袍子:“容三爺,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是自然,先頭不許銀子,怕的是你胡亂說話,現在既已真相大白,少不了你的銀子。至於你父親……”

容畦又對林大人拱手:“小人還願拿出一百兩銀子,捐給府學,也好讓鄉野之人,多受教化。”

這是請林大人免枷的意思,林大人點頭:“賢契宅心仁厚,既然如此,那就免枷!”聽到自己不被枷,穩婆的男人又跪到容畦旁邊連連作揖。

珍珠母子跪在那裡,珍珠心裡茫然,這會兒就算去周氏那裡,只怕周氏也不理自己,想著珍珠就哭起來,一聲聲兒啊肉啊。圍觀人群都已被趕走,林大人也和容畦往裡面去。

容家的管家媳婦自去安排穩婆的丈夫女兒,誰也不來理珍珠。過了一會人才見陸婆子帶了人走過來,見珍珠如此,陸婆子就撇一下唇:“好了,這會兒曉得哭了,你若真活不下去,我們三爺三奶奶都是慈善的,這家裡又不是不能安排。偏你去和黑心人商量,想著騙這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