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特別,平日裡看起來病病弱弱的,到了關鍵時刻就像一隻小野貓,四個爪子全都伸了出來,全力廝殺,毫不手軟。

她打架的樣子還真是……蠻……蠻可愛的。

咳!咳咳!

嚴悔,你弱智啊?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居然在這裡研究康柔翰那妞打架的模樣,也不想想阿粉身後沒有千軍,也有百來個人,真要打起來,康柔翰絕對屍骨無存。

掰開所有弟兄,他大步流星衝到兩個女人之間,“住手!”

你以為你是誰啊?誰買你的賬?

繼續打!

咬啊!撕啊!扯啊!拉啊!兩個女人繼續奮戰著。

嚴悔從來就不是動口不動手的君子,兩條有力的手臂揪住兩個女人的肩膀分別向兩個方向扯去,“誰在動手,我就揍誰!”

靠!哪裡鑽出來這麼沒品的男人?

兩道女聲同時喝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四道凌厲的眼神殺得嚴悔無所遁形,他要會閃,他就不是男人。

僵持的局面延續了好半會,不知道是打累了,還是嚴悔凜冽的殺氣發揮了作用,她們總算是住了手,卻都帶著殺人的憤怒瞪著對方。

阿粉揚著習慣的靜默,這給了康柔翰先發制人的機會,“嚴悔,你別攔著我,我非教訓這臭女人不可——你以為你混黑幫就了不起,我告訴你,就是因為我是病女人所以今天黑幫才有你在這兒耀武揚威,我要不生病,我早就當大姐頭了。”

瞧她眼睛被打得都腫得睜不開了,卻還能放出這樣的話來,嚴悔相信這絕不是吹牛。

阿粉也不示弱,指著康柔翰的鼻子開罵,“有種你就不要叫嚴悔來幫你撐腰,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阿粉。”

她吸了吸鼻子,將鼻腔裡的血全都吸進肚子裡,這讓她腫著的臉龐顯得更加紅潤,她終於成了名副其實的阿粉。

瞧她被自己打成這副德性,康柔翰甭提多開心了,“誰打電話叫嚴悔來啦?又是誰把手機摔在地上?還不都是你!你怕我跟嚴悔報告你的罪行是不是?想當婊子,又想樹貞節牌坊,你惡不噁心啊?”

這麼歹毒的話居然出自康柔翰之口,嚴悔真的要重新審視她了。當務之急是先救她的小命,她繼續逞口舌之快只有一個結局,就是死得更快。

康柔翰打給他的手機雖然被摔在地上,但他還是聽清了阿粉此行的目的。槓在兩個女人之間,他用後背擋著康柔翰,直面阿粉憤恨的目光,“我的決定跟任何人無關,你……別鬧了。”

鬧?她何時鬧過?

阿粉不懂,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他,為什麼他完全都不肯接受呢?“嚴悔,你要搞清楚,這種女人平時玩玩也就罷了。她跟你不是一條道上的,你們怎麼過到一起去?你要是為了她離開幫派,你怎麼活下去?你有生存的技能嗎?你願意做苦力,給人當幫工嗎?你以為你從前得罪過的那些人就能放了你嗎?嚴悔,這句話得由我來說——你、別、鬧、了!”

她看向他的眼眸深處,幻想著能在那裡抓住他的靈魂。他卻用空洞的目光望向她,反倒讓她無所適從。

總以為距離產生的美足夠吸引他一輩子,到頭來才明白那種因好奇而誕生的興趣只能燃燒一時,卻無法湧盡一世。

她不甘心,她比那個病女人更早認識嚴悔,她跟嚴悔才是一條道上的人,憑什麼那個病女人從她手中搶走他?她要搏一搏!

“嚴悔,哪!你聽著,你為了這個病女人離開幫派,等有一天你被道上的人追殺,她不但不會留在你身邊,還會恨你給她帶來危險。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到時候你再想向幫裡尋求保護,我和我大哥絕不會接納你,你聽明白了嗎?”

玩威脅?康柔翰不怕,“你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