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找,只是當她拉開抽屜看到一盒藥放在裡面的同時,還看到旁邊一枚閃亮的素戒呆在裡面。

眼神不由的滯住。

已經多久了?

他們離婚已經多久了?

不是兩年多嗎?

她卻突然覺得,彷彿一下子過了大半個世紀。

那枚戒指,彷彿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

最後還是拿了藥之後輕輕地給他合上抽屜,然後出去倒水。

當她在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她手裡拿著藥,把床頭櫃上的檯燈開了傾身在他眼前輕輕地叫他:“孟子喻!”

他沒反應,她便一聲一聲的叫他:“孟子喻,孟子喻——起來把藥吃了再睡。”

那柔軟的聲音,彷彿前世裡最溫柔的呼喚,那樣的不真實。

她坐在他旁邊,抬手輕輕地伸到他脖子底下:“孟子喻,張嘴!”

他微微移動了一下,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在她的手臂。

她把手放到他的唇邊,他的唇那樣燙。

然後吧旁邊的水也拿到他嘴邊:“喝點水!”

那樣低那樣柔,那樣不真切的聲音。

他像個嬰兒一般的乖乖的喝了水,喉嚨不再那麼難受,長睫緩緩地掀開,暗黃的燈光下他竟然看到她的臉。

竟然不自禁的笑了一聲,這一定是幻覺。

她看他把水喝了之後把水杯又放好,然後輕輕地放開他讓他躺好。

卻是一個閃失就與他的鼻尖相碰。

那一刻她望著他那微微睜著的眸子,那裡面的憂傷讓她心疼不已。

感覺著他滾燙的氣息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臉,她只是一下子記起些什麼,怕是又要被他譏諷立即要起身。

卻是什麼都來不及,他英挺的身材輕易地把她翻在身下,那急促的呼吸灑在她臉上肌膚,他像是氣急,卻是緊緊地壓著她。

“你為什麼在這裡?”冷冷的一聲質疑,他的眼神彷彿要讓她萬箭穿心我穿成了貓耳少年。

她就那麼呆呆的望著他,這一刻,她竟然絕望:“孟子喻——”

聲音全都被堵在喉嚨裡,他突然的低頭,滾燙的唇瓣就那麼堵住了她的嘴,讓她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

那樣霸道的,發狂的,熱烈的,又像是毫無概念的。

他就那樣霸佔著她,在把她吻的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卻突然一口咬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嗯!”那一刻,她竟然落了淚。

他卻是翻了身又躺下,什麼也沒再說,時間就那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後來她離開了,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想著剛剛他衝動的那個吻,她的心裡已經千瘡百孔。

她是渴望的,但是,卻又是心疼的。

寒風刺骨,她出了電梯就能感覺到。

現在大廳裡已經沒有人煙,只是還亮著幾盞燈跟門口的保安。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很堅決,在這個寂靜的時間裡,尤為的讓人記憶猶新。

她的臉上表情卻多是沒落。

就那麼堅定地離開了辦公大樓,上車後卻並沒有急著走。

車子裡沒開燈,她靠在駕駛坐,眼神完全空洞的望著某個地方,沒有焦點。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就是不想動。

他什麼都不需要說,他恨她恨的那麼徹底。

他是不是已經打算放棄她?

如果不是爺爺的葬禮,他是不是已經不再打算見她?

是不是,回來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那為何他又要找阿豪跟律師去把她逼到辦公大樓?

每天讓她籤那些幾千萬的大單子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