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水竟然也是甜的。

只是她低著頭看了看時間,她是困了,然後再抬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還是那個姿勢坐在那裡,如那會兒的姿勢一模一樣。

只是杯子裡的水已經空了:“還要喝水嗎?”她低聲問了一句唯夢閒人(生包子)。

他才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用!”

她便坐在那裡,有些坐立不安了,她又看他:“你——我自己在這裡照顧他們就好。”

“我喝酒了!”他淡淡的說了一聲,眼神目不斜視。

她卻吃一驚,然後想起他確實是喝酒了,其實他並沒有喝很多,雖然不能酒後駕駛,但是——

但是她竟然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若是不累,可以再去幫我開一間房。”我不介意離開。

最後幾個字沒說出來,但是那聲音,那表情,足以證明他的認真。

小婉卻是覺得他好像誤會了什麼,她又不是真的要趕他走。

只是覺得他們已經離婚了。

今晚一家五口一起上來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他現在走還好,若是不走,恐怕明天的新聞頭條肯定是前任關係撲朔迷離之類。

小婉太瞭解那些媒體的心思,但是既然已經在一起,何必還要在乎別人怎麼寫?

於是,反正他已經臭名遠揚,她也不在乎陪他一起臭了。

反正已經到了這裡,孩子們還都睡了。

小婉不自禁的笑了一聲,低喃:“孩子們明天一早看到我們在一起,肯定會樂瘋了。”

那低低的一句,他的眼神未有離開電視,只是眼裡那樣幽深的。

後來她累了:“我跟小小婉睡一起,你也早點睡吧。”

孟子喻這才微微沉吟,在她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不自禁的問出那句話:“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

已經回來這麼久,她還是隻字不提。

不僅是對一件事隻字不提,對任何事,她都提也不提一句。

即使整天面對著,她也是好似那些事情真的都已經過去。

所以後來他常常出去玩,不怎麼去辦公大樓跟她見面,他以為那樣或者會激起她的性子讓她跟他說些什麼。

但是這一次,卻無論他怎樣做,哪怕拿那些幾千萬甚至幾億的生意去逼她,她也只是問他放不放心之類的廢話。

可是今晚,她說他們是一家人,就算離婚了也還是一家人。

她說他要她做她便做了,她說她聽從他的安排。

但是現在孩子們都睡了,這麼好的時候,她竟然還是想就這樣過去。

她似乎很喜歡搪塞一件事,可是他卻做不到。

他覺得透不過氣,於是在她回頭的時候他便抬了眸,就那麼冷冷的望著她,她那無知的樣子。

他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算了,你去睡吧。”

她卻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只是微微的垂眸,之後還是去了女兒那個房間。

洗完澡換了酒店準備的睡衣,她卻是不由的皺眉,她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哪怕是消毒過也不喜歡。

但是已經來到這裡,並且已經大半夜,雖然他還在,卻不會再像是過去那樣給她準備好一切道修魔行。

所以她就那麼穿著躺在床上陪著女兒,看著女兒睡的很熟她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

心尖狠狠地一顫,她不是後知後覺,只是無從說起。

於是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就那麼靜靜地想著。

而他就靠在沙發裡,電視節目的聲音放到最小,他就躺在那裡望著電視。

修長的身材在沙發裡顯得有些難過,可是他卻依然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