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

何瑾回何府後本是主要遣人盯著二姨娘安氏那處,旁的便是三姨娘徐氏。

安氏是個謹慎的,瞧著安氏的人均是無功而返,探查徐氏的卻是帶回了意外的訊息。

徐氏有一丫鬟,名為鶯桃,長相憨實卻沒少做偷雞摸狗的事兒,探尋緣由,何瑾會盯上她全是因為鶯桃近日狗膽包天,竟然將手伸到了何瑾院內。

何府,兩個姨娘,安氏精美鶯桃得罪不起也算計不了,徐氏耍起潑來鶯桃更是畏懼,唯有何瑾那好下手。

仗著是徐氏身旁的丫鬟,領月銀時,鶯桃便會尋了由頭剋扣何瑾院裡新入府的丫鬟奴婢的月銀,小丫鬟們膽兒小不敢吱聲,如此倒罷,鶯桃竟還打起了何瑾的主意,她威脅一丫鬟趁何瑾不在之時將值錢的飾物偷出來。

小丫鬟萬萬是不敢如鶯桃所想的,便抹著眼犄角尋了何瑾身旁的璇魚道清了緣由。

妙珠向何瑾稟報這事後,何瑾心中便有了計較。

前世何瑾見過鶯桃,知曉她是個機警的,若不是萬不得已狗急跳牆,她是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的。

何瑾派出人一打探,果料,鶯桃是欠了人銀子被人逼著還債呢。而逼迫鶯桃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國公府裡的丫鬟。

何瑾料定其中還藏著事兒,便挑了件飾物讓小丫頭帶給了鶯桃,又遣人監視著鶯桃的一舉一動,何瑾只聽回來的人講道是,鶯桃當掉飾物換了銀子後就忙給那國公府的丫鬟送了去,遣出的人聽了她們的話,便告知何瑾,鶯桃是被人要挾才不得不尋了法子籌銀子的。

被要挾?做了何事才會被要挾?

何瑾立即察覺出其中貓膩,在何府下手只會打草驚蛇,因而她回了國公府,打算將國公府那丫鬟拿下,一問究竟。

“外祖,瑾之想向您求一人。”何瑾道,“打理後院花草的丫鬟,芳碧。”

陸韻之皺起眉來,“瑾之,這事兒外祖無法應承你了。”

何瑾不解。

“前日,這芳碧就已不在了。”

何瑾咬牙驚起,欲言又止,雙手握拳,瞪圓了眼,她暗只恨自己終是晚了一步。

為何瑾大病之事,陸韻之查遍了府中奴僕,最終尋到了芳碧,正要下手拿人,抬回的卻是一具失足落湖的屍體。

何瑾悔恨不已,心中卻也猜測到了一二,這芳碧背後之人定不僅是鶯桃和徐氏,若是徐氏的主意,芳碧威脅鶯桃拿了錢財,這事兒就該結了,料想是芳碧拿了兩份銀子,行跡敗露引起自己的懷疑,才給另一方人了結了性命,消除了證據,同時也將嫌疑全數推給徐氏一人。

光天化日下能幹出這事的只有相國府,何府裡那些婦人哪有這等本事。

相國府,為何要毒害自己?何瑾能想到的只有一點,除去自己為安氏扶正消除障礙,即,丞相已經和安氏聯手了企圖拉攏何晏黎了。

何瑾焦急地瞧著陸韻之,卻又無法將自己的思慮道出口。

陸韻之也知事情並非所見到的那般簡單,卻也不願何瑾摻和進這些個是是非非裡,瞧著暗中著急的孫女,他只道:“瑾之,莫要管這些個煩心事兒,外祖自會處理,你只安心養好身子便罷。”

知曉陸韻之一心想叫自己遠離是非,何瑾正是焦急,竹汀突然撩起簾子進了屋,說是豆黃有要緊事兒要向小姐稟報。

何瑾心急哪有心思聽這些,但轉念一想,豆黃原是丞相府中的人,此時來報定有要事,便忙讓竹汀將豆黃帶了進來。

“外祖,有些事不是瑾之想躲便能躲過的。”何瑾瞧著陸韻之神色認真,見豆黃進屋,她扭頭坐在陸韻之身旁,嚴肅了嘴臉,讓豆黃將事兒當著陸韻之的面講清。

豆黃神色有些驚慌,又有些迷惑,“小姐,老爺,奴婢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