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好好慶祝。聽說這基地的高階餐廳裡有新鮮的烏比魚,還很奢侈的用鑽石果當飯後甜點。不過,必須要少將級以上的人才可以享用。凌涵,今天你出面,我出錢,盡情地吃一頓好料吧。」凌謙高興地為凌衛拉開車門。

三兄弟都上了車。

設定目的地後,懸浮房車向餐廳的方向平滑駛去。

「哥哥是怎麼說服米娜醫師的?嘖嘖,你的風度和陽光笑容一定讓那個女人暈頭轉向了,對吧?希望她沒有對你毛手毛腳。」

對弟弟偏於輕薄的調侃,凌衛現在已經比較能接受了,只是橫了凌謙一眼,「你以為全軍部的人都像你一樣整天想著無聊的事嗎?米娜醫師是一名專業人士,我和她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後,她經過考慮,決定讓我接受睡眠治療。」

「什麼?」凌謙驚訝地問了一聲。

在他的身邊,凌涵也露出關注的表情。

「哥哥剛才說的順利,不是指得到登艦許可嗎?」

「事情哪有這麼容易,但是已經很有進展了。米娜醫師的意思是,從明天開始,只要我接受為期三天的睡眠治療,失眠狀況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的話,就會重新批准我的登艦申請。其餘的後續治療,應該可以在航行中進行。」凌衛對此欣然接受,「本來我就打算尋找治療的方法,還想著特訓結束後著手的,這一次倒是軍部主動提供給我了,還是請了非常有資歷的米娜醫師。她有這麼多軍中治療經驗,相信很快就可以對症下藥,讓我的情況好轉。」

「可是……」

「治療的時候,我們在旁邊陪著。」不等凌謙說完,凌涵截住他的話,飛快地做了決定。

但是,凌衛卻搖頭。

「不行。」

「為什麼?」凌涵挑起眉。

熟悉他脾氣的人明白,這是他不高興的前兆。

「這是封閉式心理治療。」

也就是說,家屬不可以陪伴在病人身邊,而且在療程結束前,也不能和外界接觸。

「有這個必要嗎?」

「軍部常規的睡眠治療,不就是這樣的嗎?在療養院老老實實待上三天,聽從醫師的指示做各種運動,使用儀器進行心理舒緩,改善睡眠?」這些都是米娜醫師在提及治療時對凌衛說的。

「不過是失眠的小問題,有封閉治療的必要嗎?」一想到要和哥哥失去三天的聯絡,凌謙就一肚子不高興。

凌衛轉過頭,露出鄭重的表情,「都已經影響到是否可以登艦了,還是小問題嗎?別說只是三天的治療,就算更嚴厲的措施,必要的話,我也會採取。我已經對維爾福中將表示過,只要可以重新登上凌衛號,我願意做任何事。還有,米娜醫師對我說了,昨天晚上你們兩個一起去找過她,還語帶威脅?你們……究竟在幹什麼?威脅給我做心理評鑑的心理監測官,想讓我被逐出軍部嗎?」

上門威脅這件事,米娜醫師已經承諾不會追究,凌衛本來不想提的,但是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

頓時,車廂裡一片令人不愉快的沉默。

「重新登上凌衛號,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尊重我的選擇,不要再對這次的治療橫加干預。」

「…………」

「凌謙,凌涵,我知道你們非常關心我。但是,我也是一名軍人,集訓和測試之類的事,我希望可以按照普通軍人的方式解決。讓你們出面,或者利用凌家的背景給對方施加壓力,這種行為會讓我感到自己很沒用。」

凌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片刻後,他動了動嘴唇,「明白了,哥哥。」

「凌謙?」凌衛看向另一邊。

凌謙扯著坐墊邊緣精緻的流蘇,漂亮的眉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