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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皺起眉，“你什麼意思？”

“表面的意思，我也是從人類轉變成吸血鬼的啊。”看到零的眼神逐漸緩和，季和又補了一句，“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咱倆還是不一樣的，你是感染，而我可不是，現在的純血種似乎都不用這種方法了，不知道這種古老的詞你聽過沒有，初擁。”

見兩人疑惑的表情季和也不耐煩了，“行了，說到底實力還是靠自己說話，你自己都厭惡自己的能力，便只能夠苟延殘喘了。”季和看著若有所思的零，淡淡道。

自己也算仁至義盡了吧，還攔著不讓進算什麼事？

“既然我是吸血鬼就讓我進去吧？”季和看著攔在他面前的優姬。

優姬為難地看著零，零收起槍淡淡道：“跟我去見理事長。”

“你弄錯了什麼？”季和嘴角的笑容消失，他表示自己的耐心告罄，“我不是在徵求你們的意見，讓開。”

冰冷的目光讓優姬渾身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地讓開了身體。

就在優姬害怕地發抖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將她瞬間從冰冷的地獄裡拯救了出來，“優姬。”

玖蘭樞溫柔地將她拉了過去，不動聲色地擋在她前面看向季和，“阿和，她只是個人類。”

“是啊，人類，我已經不是人類了嘛我知道。”季和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眼神複雜，“哦，對了，別叫我那個名字了，肉麻死了。”

玖蘭樞打量了一下季和，沉默了會。“你變了很多。”

這句話似乎取悅到了季和，他的笑容燦爛了不少，“是啊，我現在和你差不多高了。”

昔日的少年終於長成了男人的高大模樣，季和表示對於這一點他終於滿意了，在現世的時候雖然自己不是肌肉男，但好歹自己也有那麼高不是？一萬年那麼苦逼的身高自己根本不想再回憶。

玖蘭樞又沉默。其實他不是說這個，雖然體型是變了，但是變得更多的是感覺，如果說萬年前的季和雖然很漫不經心但自己還是看得出他的想法，可是現在卻看不清了，那雙深邃純黑的眸還是像以前一樣映照著這個世界，卻透露不出他內心的絲毫情緒。

好像沒有什麼能夠真正地撼動他一樣。

“你應該來找的不是我。”玖蘭樞見季和似乎沒有開打的徵兆，便淡淡道，“黃梨已經找了你很久。”

“我知道。”季和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心裡卻劃過一絲陰鬱。很冷靜啊，明明親手取了他的心臟，現在自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卻還是那麼冷靜麼？樞。

這讓他情何以堪。

季和閉了閉眼，有些煩躁。果然性格融合後自己比以前不淡定了很多，心裡的黑暗情緒也在與日俱增。

輕聲安慰了優姬後，玖蘭樞就把季和帶進了夜間部。至於零，早就在優姬感激地看著玖蘭樞的時候生氣離開了。

現在夜間部還在上課，大廳裡面並沒有吸血鬼，玖蘭樞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問道：“需要血液澱劑麼？”

“血液澱劑？”季和想了想，似乎是有人提過這種東西，抑制吸血鬼的吸血衝動的藥品。“你就用那種東西？不會吧？居然沒有被餓死真是個奇蹟。”

“也不是經常用。”玖蘭樞聽他這麼說，便把那盒血液澱劑丟在了旁邊，遞給他一杯白水，“這裡沒有血液。”

季和無所謂地接過白水，“剛剛聽到你叫那個女孩，優姬？”

玖蘭樞的動作一凝，眼瞼微微下垂，帶著漫不經心的表情淡淡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季和看著他的動作，抬起手將杯子湊到自己的唇邊，遮掩住嘴角嘲諷的笑。

“沒什麼啊，倒是你很緊張。”他笑眯眯地側著頭看他。

玖蘭樞也轉過頭看著他，眼神裡少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