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釣竿猛地一甩,“嗖!”紫金鉤飛落入十餘丈遠的海中,遠遠超過了龍飛的九丈距離。

龍飛開心地瞟了一眼牛重,心中的那份憂慮頓然化去。

海面此時無風,紫金鉤一沉入海水之中,魚浮標便劇烈震盪,但始終未沉入海水之中。一刻鐘過後,如此;一個時辰過後,如此;兩個時辰過後,還是如此。

“有沒搞錯,偌大的一個海竟沒有大魚上鉤!”龍飛鬱悶地罵了一句。

龍飛話未落音,魚浮標竟連動都不動一下了。一會兒連牛重的魚浮標也停止震盪,靜靜地漂浮於海面之上。

“靠,這也太誇張了吧!故意與我作對是不?要不是紫金鉤上有陣法,一般的魚吃不了魚餌,否則我真懷疑千年靈蚓給吃光了。”龍飛眉頭一皺,無奈說道。

一刻鐘後,魚浮標未動;一個時辰後,魚浮標依舊紋絲不動;兩個時辰後,還是一動不動。

天邊已泛晚霞,海水金光燦爛。龍飛打了個哈欠,無聊yù睡之時,於儲物袋中取酒解困。

“唰!”

“砰!”

魚浮標直衝水中,龍飛被紫金釣竿一拉撲倒於甲板之上,頓時鼻青臉腫,身體擦著甲板急滑向大海。

牛重見狀,連忙一躍,一個側倒,雙手緊抱龍飛之腰,雙腳抵住船舷之邊。龍飛終於止住了滑勢,但飛靈船卻如離弦之箭急馳於海面之上。

龍飛雙手緊握紫金釣竿,雖形態狼狽,但不惱反喜,興奮叫道:“給力!定是大魚,呵呵!等下趟懷大啃。”

“先把它釣上來再說吧!快調整好你的姿勢,一個人撐著很辛苦的!”牛重緊咬著的牙關之中擠出一句話來,雙手青筋突起,顯然壓力頗大。

“哦!呵呵!不好意思!一時忘了,不過卻挺舒服的。”龍飛又賴了一會兒,爾後才雙腳斜蹬船舷之邊,慢慢掉轉身體,變為仰躺甲板之上,雙腳直抵船舷之邊,雙手死死抓住紫金釣竿。

此時,牛重已與龍飛並列緊靠,仰躺甲板,腳蹬船舷之邊,雙手緊握紫金釣竿,與龍飛兩人共抗海中之魚猛烈的拉扯之力。

飛靈船一會躍空,一會入海;也幸虧飛靈船為低階寶器,如是一般漁船的話非散架不可,那經得起如此折騰。

“哎呀!好好玩哦!兩個大哥哥,我也來!我也來!”

一名脖頸套個金sè項圈,一身金黃衣袍,七八歲的小男孩突然閃至龍飛與牛重的身旁,伸手去抓紫金釣竿,可惜手太短夠不著;索xìng立於龍飛與牛重的腳與腳間縫隙之中,兩隻肉胖乎乎的小手牢牢抓住紫金釣竿。

此男孩粉雕玉琢、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長長的捷毛更顯靈氣,調皮的小酒窩甚是可愛,令人真想親一口。

龍飛震驚地與牛重對視一眼,心中頓想:這可是在大海,無邊無際,連島嶼未見到,這男孩從何而來?

“喂!小帥哥,你是從來哪裡而來的呀?這裡危險,你去躲躲。”龍飛壓下心中的驚訝,強提因與大魚相抗而緊繃的臉,露出笑容,很柔和地說道。

“我從哪裡來?我也不知道。”小男孩一陣迷茫,爾後,嘟著小嘴,一臉不滿,nǎi聲nǎi氣地道:“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會躲到一邊的。再說我曾聽捕魚的叔叔伯伯說過,海中捕魚,見者有份,但不出力,什麼都沒得分。嘿嘿!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不會的,你大哥哥我絕不會騙你的,等下捕到魚,咱們一起大塊吃魚,大碗喝酒。你現在這裡真的很危險,而且還防礙了我們釣魚。”龍飛說話的語氣極為輕柔,但心中叫苦不堪。海中之魚越來越瘋狂了,拉扯之力也越來越大,龍飛神經緊繃,肌肉緊繃,說出來的話也應生硬才對,但此時卻要強提笑臉,強作和藹,不苦才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