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下開個小包間,邊吃飯邊等倖幸抽空下來安撫兒子。

包廂裡除了她們兩個,都是土財主帶來的保鏢和招來陪酒的酒店小姐,又吵又鬧的連空氣都渾濁。顧明珠接完了電話不怎麼想進去,倚在門外點了一支菸放鬆。

每當到了這樣的燈紅酒綠裡,顧明珠都會想起她的媽媽。那個當年紅透了C市半邊天的高階……公關,她到死都還是美豔純真的,在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之間流浪,遇見誰都能愛的死去活來。可惜那些愛太痴太傷人,滿滿當當的充斥著她的生命,所以她沒有能力拿出更多的愛給唯一的女兒。生活困苦的時候,顧明珠接連著被她送到過好幾十個情人的身邊,沒有一個人肯認賬。最後,只有顧博雲問都沒問就接納了那時還叫做楚楚的小女孩。那一年,顧明珠七歲。

高幸是顧明珠媽媽一個小姐妹的女兒,十八歲跟著信誓旦旦的男友出國,卻在懷孕後的第五個月被拋棄。顧明珠的媽媽那時隨著一個美國人暫住在美利堅,高幸的媽媽打來越洋電話向她求助,那個美國人卻不願意拿出一分錢來,她無奈之下撥通了顧明珠的電話,顧明珠第二天就飛了過去,一待七個月。

那七個月過去之後,她和高幸都重生了……

手上的煙忽然被人奪了去,顧明珠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容磊,她連忙把眼裡的溼意逼下去。

“容總,晚上好。”顧明珠調皮的把最後一口菸圈噴在他臉上。

容磊皺著眉後退了一步,厭惡的揮揮手趕走那些煙霧。

他在這一層的另一個包廂裡款待幾個土地局的官員,出來透氣的時候,遠遠的看到走廊那端站著個人,很像她。

明明知道不應該,他卻還是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看來我是真的美到不行了,要不容總怎麼看的目不轉睛呢?”顧明珠嘻嘻的笑,“嗨!再看我可要收費了哦!”

她的語氣嬌嗔,就像她對付那些可以為她所用的男人時一樣。容磊酒意上湧,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邪魅,“哦?怎麼個收費標準?”他一隻手撐在她頭旁邊的牆上,俯下身去,臉靠的她極近。

“這可就難了,我得好好算算——依容總的身家背景臉蛋身材呢,我是該免費奉送這春宵一夜的,”顧明珠仰著頭,熱辣辣的直視他瞳色已然轉深的眼,“不過,依容總的技術——恐怕那張支票真得要有好多個零才行……”

她話音未落,容磊已經怒火滔天的狠狠吻上來。顧明珠也不躲,任由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罩下來。她笑的身體微顫,被他的大手按住了後腦勺,輾轉深入的吻進去。他嘴裡有紅酒的醇香,接吻時一如當年的急切霸道,柔嫩的唇被他的牙齒撞破,她安撫似的把丁香小舌吐出一小節,他含住了大力的吸吮,吸得她舌根直髮疼。

容磊一隻手控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放在她背上,把她按的與自己緊密貼合。顧明珠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激烈的口水交融中,挺著身體挨著他,不斷磨蹭。兩個人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裡纏綿的忘乎所以。

程光載著大發脾氣的睿睿風馳電掣而來,快到酒店時再一次撥通了顧明珠的電話。

於是電話鈴聲響起,激烈交纏的兩人都是一驚。唇齒分開時,容磊敏感的聽到溼溼的肉分開時那種微弱的“啵”聲。他微微彎腰,看臂彎裡嫣紅著兩頰的豔麗女人,嘴唇溼亮紅腫,雪白的雙臂吊在他脖子上,一隻腿也勾了上來,蛇一樣纏著他。

顧明珠平復著呼吸,一眼不眨的盯著微微喘粗氣的男人,他的眼神裡那麼多的情緒在翻滾,她全都看懂。

好多恨——恨她、恨自己。好多愛——愛她。

“喂?你到了麼六六?”她竟然接起了電話,在他還以曖昧姿勢擁著她的時候!

容磊急怒攻心,咬牙猛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