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地上那個小傢伙連人帶書包抓起來,舉到面對面平視著,看著小傢伙那一張標準的容氏英俊式小臉,他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癲了!

容易本來就不高興,何況剛才又摔疼了屁股。這樣被陌生人這樣舉在半空中,已經有了獨立人格的容易小朋友覺得很不被尊重。於是他用力的往上踢腿,試圖在這張和爸爸很神似的臉上印上他帥氣的足印。

容巖往後仰了仰讓了開來,手上頓時不注意的用了點勁道。小傢伙吃痛,“哇哇哇”的叫出來。裡間容巖媽媽大驚小怪的跑過來,不由分說重重掐上兒子的腰,“你幹什麼!快把孩子放下來!手上不知輕重弄疼了他!”

容巖慘叫,把手裡的東西輕拿輕放。小傢伙下了地,拉拉快掉下的褲子,同時很用力的給了容巖一腳,然後迅速躲到容巖媽媽身後。

容巖齜牙咧嘴,可他媽媽好像絲毫不心疼兒子,反倒是一副讚許容易腿腳靈活的表情,“小容易啊,我們來認識一下好不好?這是你爸爸的弟弟,是二爺爺和二奶奶的兒子哦!你要叫他二叔。”她伸手摸摸身後小人兒的腦袋,溫柔的語氣讓容巖十分不忿。

容易扒著她的腿彎猛搖頭,又伸出頭來瞪了容巖一眼,大聲的說:“我不叫!哼!二叔只有我爸爸四分之一那麼帥!醜八怪!”

容巖從小到大最煩被人拿出來和容磊比較,聞言他倒吸一口涼氣,指著容易的手指不停哆嗦,頓時畫面極其喜感。

容易對他扮了個很醜的鬼臉,氣呼呼又得意的扭著屁股進屋,恰好遇到聽見響聲出來看看的紀南,“四叔!”

容易一向很崇拜紀南的功夫,一聲四叔叫的響亮清脆。

紀南看到容易先是心下一喜,“小石頭……”話一出口,她便馬上咬舌,心虛的看向此刻瞪圓了眼的容巖。

“紀、小、四!”容巖咬牙切齒,渾身散發著地獄來客的熊熊憤怒火焰,“你敢騙我!”

打架

紀南雙手亂搖,“二哥!是顧小煙逼我發毒誓不能說出去!不關我的事!”

容巖磨牙,捏手指,活動頸椎。

“我不也瞞著明珠姐容大哥的行蹤了嘛!二哥我做人很公道的……哇你別過來啊!”紀南哇哇大叫,飄移神功一溜煙的逃了出去。

容巖挽袖子急追,在門口時被進屋的容磊阻了一下,只聽外邊紀南發動了車子,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響聲,瞬間便消失遠走。容巖大怒,指關節捏的“嘎嘣”響。

“喲,巖巖回來了?”顧明珠正好在這時也過來吃晚飯,“咦,紀小四怎麼跑那麼快?看著跟什麼東西要追著她咬似的。”容巖把顧煙求婚宴給搞砸了的事,她可是還記著呢。

容巖最不待見的就是這個女人了,正準備狠狠諷刺她兩句:“哎!顧明珠——”

他架勢剛擺好,腦袋上被人狠狠K了一記,痛的眼淚都出來。

“沒大沒小,”容磊收回手,皺眉,淡淡的,“叫大嫂!”

顧明珠低頭淺笑,小媳婦似的跟上往屋裡去的容磊,手牽手,背影甜蜜。

剛一回來就被接二連三的欺負的某人,捂著被敲疼的腦袋,黑著臉哀怨的握拳跟上。

晚餐時,容易很憤怒的控訴了父母的惡行,並且博得了家中各大重量級長老的一致同情。

容巖一直默默的夾菜吃飯,這個憑空出現的小子,取代他成為了全家年齡最小的人,還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容巖自家爹孃整晚都很少看兒子一眼,倒是被別人的兒子逗的眉開眼笑的。

作為一個逃亡剛回來、身心俱疲的赤子,容巖深感這寂寞如雪的世事是如此淒涼。

一天之中,容家人現在最喜歡晚飯以及晚飯後的時間。看著食量頗大的小傢伙連吃兩碗飯,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