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見了官威,連忙跪在地上,把莊四姑娘還是清白之身說了個清楚。

“如此說來……”七皇子緊接著趕盡殺絕道,“這應該就是張二郎想娶一妻不滿足,想再娶一妻的陰謀了。”

莊少容不聰慧之人,他沒有謝三的剔透心思,但是也不算太笨,現在所有的矛頭直指張二郎,自己之前毀滅證據的罪,竟然沒有人去追究他,當下就跳起來應聲:“沒錯,這一切都是張元詡設下的局!”

莊少容醒悟之後,繪聲繪色把自家姐姐如今在家中每天以淚洗面的話兒全都滔滔不絕、覆水難收的說出來。

三老爺噼裡啪啦講著自家老母親怎麼去張府要庚帖,如何被一巴掌打回來的講的亦是繪聲繪色。

兩人如同當堂唱雙簧,吐沫橫飛,戚主薄的筆唰唰唰飛快記錄口供,沾墨水的時間都沒有,用嘴舔了兩口狼毫就繼續寫!

站在一旁的衙役,拿著刑仗,簡直全部聽呆了。

張元詡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證據全無、幫手全無的情況下,只得一口一口重複講著,“我沒有……我從未如此……明明是莊若嫻先勾搭的我……我對六娘子是真心的……”

二打一,還是兩個讀書不成器全憑一張嘴的,張二郎簡直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講不清!

四月飛冤霜,就這樣,這案子便在日落西山時結案了!

證據確鑿。

第一零九章 週期流血

一聽到這個宣判結果,張二郎心如刀割、肝腸寸斷,立時落了兩行淚,雙眼一翻,當堂喊了一聲“我乃冤枉!”暈了過去。

三老爺拍著手,那叫一個大快人心!

走出堂門時,看見含笑而來的七皇子,三老爺拱手施了禮,得了七皇子一句,“季三老爺不必如此多禮。”更是舒暢!

自從他站在這六姐兒的角度,一心為她忙活著,每人對自己都敬重了不少,不僅是他大哥說他終於知道出息了,他母親說他懂事兒了,如今連七皇子都說,不必多禮了!

這女兒,還是得供起來!

這日下午,三老爺就撐起季府三房門楣,意氣風發的隨著大理寺衙役上張府拿回庚帖與信物。

進了張府,季春松越發看不上這樣的三進宅子。

他那得了皇后娘娘厚愛的親閨女,若真嫁入這樣人家才叫倒黴呢!

張府中得了這案子的審判結果,裡面自是一片雞飛狗走之勢,正院女眷哭成一團,張老夫人一路哭著:“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我的詡哥兒那麼脫俗聰慧的一個人,老天沒有眼啊……”這庚帖就是死活不拿出來。

三老爺坐在花廳中喝了一盞茶還是沒見張家何人把庚帖送過來,親自站起來嚷嚷道:“這案子是七皇子奉了皇上口諭協審的!判詞都是過了皇上的眼的!你們府中再不把庚帖交出來,莫不成還想怪皇上斷錯案子不成!”

他這樣的話語一出,誰敢不交出庚帖,張侍郎強撐著身體,親自去正院把庚帖與信物張老夫人手上朵過來,又親自送到三老爺手上。

季春松吐氣揚眉,把當日七皇子對他講的話全數說給張侍郎聽,“你們張府這樣好的規矩,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當庚帖與信物被送到邀月院時,季雲流正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縮成一團,原因無他,只是這個身體頭一次來……大姨媽了!

前主飲食習慣不好,氣血虛弱,現在全部苦難都應在她身上!

痛經雖不能致命,但可以求生不能,求死……不肯!

一屋子的伺候的人都是急的團團轉,揉肚子,喚大夫,開藥方,煮湯婆子,煎中藥……一個個忙的腳步都飛起來。

煎服後,季雲流的小腹中還是傳來一道道鑽心的墜痛感,她捧著湯婆子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