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三數個月,才勉強學會了這裡的語言,然後再找到了懂得梵語的一個胡商。

那胡商倒是不懂武功的,尚可很輕易地就把這梵語經趣給譯了出來——這時已經是春末夏初,尚可索性不著急,一邊練功一邊回中原去,等回到中原,已經是仲秋之季了。

尚可先去了終南山,拜訪了重陽宮。重陽宮此時正好馬鈺和譚處端、丘處機三人都在,不過譚處端正在閉關——他受的傷比當初尚可和郭靖的都要重很多,都這麼久了,還沒完全好。

馬鈺和丘處機見到尚可,倒是吃了一驚,丘處機性急,忙問她是怎麼從西毒處逃出來的。

原來尚可去追西毒歐陽鋒,然後與他一起失蹤的事已經傳遍江湖了。

“你的兩位師姐,本來還準備去白駝山找你,但我們都勸她們不要著急,西毒武功很強,而且白駝山莊裡他的門人僕役也有不少,不如等到年底華山論劍再一起對付他!”丘處機對尚可道。

尚可道:“那她們現在人呢?”

丘處機道:“好像是回蒙古修練去了。”

尚可心想單打獨鬥,李童兩個大概仍不是歐陽鋒的對手,所以回邀月谷去修練,也是理所當然的。於是便又問道:“那郭靖呢?你們有沒有找到他?”

丘處機臉上神色古怪:“找是找到了,他當時被歐陽鋒打落江中,受傷很重,卻順江漂了下去,正好遇到穆念慈穆姑娘。穆姑娘把他救了起來,見他傷重,以為他被仇家追殺,便帶他躲了起來。你走後不久,穆姑娘就來報信了,你們也真是無緣啊。”

尚可心中歡喜:“他沒死就好,他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他。”

丘處機道:“他在牛家村照顧穆姑娘呢。”

尚可一怔:“穆姑娘?她怎麼了?”

丘處機臉上略顯尷尬之色,道:“詳情我也不知,不如你自己去看看他吧。”

尚可看他臉上神色,心想莫不是郭靖和穆念慈之間產生了什麼超友誼的感情或關係?但隨即又想到一人,便問道:“楊康怎麼樣了?他還在中都麼?”

丘處機道:“這逆徒,在中都襲了趙王的爵,與蒙古作戰,被拖雷和黃蓉擒了,已經斬首示眾了!”

尚可一怔,心想楊康怎麼落得這個下場?但轉念一想,這總比原著中中毒而死要強,不必受那份活罪。而且兩軍相爭,各為其主,他既然選了這條路,那就沒什麼好怨的。

尚可因為郭靖沒死,所以對楊康的恨也就消了一大半,而丘處機卻仍是耿耿於懷,不住嘆息楊康不爭氣。

尚可不理他的感嘆,又問道:“那拖雷和黃蓉現在仍在蒙古麼?”

丘處機道:“楊康死後,他們兩個就去桃花島隱居了。成吉思汗的幾個兒子爭權奪位,鬥得很厲害。拖雷不願捲入其中,把手上的兵給了他三哥就走了。他三哥得了他的兵,倒是處於優勢,只是現在蒙古大漠一分三,短時間裡很難再一統了。”

尚可心想果然歷史已經改變了呀,便道:“我這次答應了西毒啦,要把他侄兒的屍身運回西域去。”

丘處機忙道:“這如何使得,你好不容易出了虎口,如何又要回去?莫不是他在從身上下了毒?”

尚可搖了搖頭,把自己將“九陰假經“給歐陽鋒的事告訴了丘處機,丘處機和馬鈺二人聽了都不禁啞然失笑。

尚可從懷中掏出那本《九陰真經》的上卷交給馬鈺,道:“這是貴派的東西,周伯通前輩把它交給我,且讓我學了其中的心法,深情厚意,小女子沒齒難忘,如今完璧歸趙了。”

馬鈺和丘處機互視了一眼,都是驚喜不定。馬鈺長嘆了一聲,道:“這本經書由先師交給師叔,就是為了怕引起江湖紛爭。現在師叔既然把這經書給了你,那一定是覺得你是信得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