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將這老頭給扔出別院。

那般誇張的模樣看得慕容小小好笑,只不過幾道家常小菜而已,師傅至於嘛?

“師傅,您慢點吃,以後想吃我再給您做便是了。”她真當擔心穆澤洋會噎著,由其是那般囫圇吃魚,被刺卡到就難受了。

“還是丫頭有良心…”

不多時,飯菜一掃而空,穆澤洋喝下最後一口魚湯,摸了摸有些撐的肚子,打了個飽嗝,笑得了然,“丫頭,讓師傅出谷是有事罷?”按慕容小小几年未回谷來看,及笄禮她該是回神風谷的,這時將他喚來,定是有事讓他幫忙了。

“師傅,這次我碰到了個難題。病人所中何毒我看不出來,年數太久,雖不致命,但中毒之人幾乎每月都會毒發,而毒發時,會忌心緒過大起伏,否則吐血不說,中毒之人將承受難以忍受的痛楚,我只給那人配了點暫時剋制痛楚的藥,不過也不是長遠之計。”

慕容小小說罷從袖中掏出個白玉瓶,正是那日給寧清風所配之藥。

穆澤洋接過後,揭開放在鼻下輕聞了聞,並無大礙,不過他能不能解,還需親自見到病人。

他笑的玩味,“哦?丫頭是讓老頭我給誰瞧病呀,男的女的呀?”

見夜月璃臉色微變,穆澤洋明知故問,“哦?男人?是丫頭的誰呀?”

“師傅,這些您就別多管了,呆會晚點我會讓秦蒼帶您去病人府上,我就不同去了。”她相信南宮君昊此時對她絕對是咬牙切齒,絕對不想她和南宮月彬再有牽扯,她倒不是害怕,只想不想在這時平添麻煩。

“那我每天都要吃丫頭做的飯菜。”

雖然對不能八封到慕容小小有些小遺憾,不過穆澤洋仍記得抓住機會提出要求。

這老頭得寸進尺!夜月璃暗惱。

“知道了,師傅。”慕容小小無力的單手撫額。

太丟臉了,如若哪天師傅被誰一餐飯騙走了,讓她情何以堪?

事後,夜某人打橫將人兒給抱回了房間,自然,稍稍懲罰過後差點又要擦搶走火。

他忍!

慕容小小及笄前夕。

為了更方便吃到美味,穆澤洋除去為南宮月彬看診,大部份時間仍呆在別院。

直到有了新發現才會又跑去彬王府找南宮月彬試試藥。

蝕心毒,江湖失傳十年之久的巨毒之一,也怪不得丫頭不識,連他都只在年輕時見過,雖是名蝕心,卻不是腐蝕心臟,只是會讓人在中毒的剎那間心臟麻痺停止跳動,直至中毒之人無法呼吸傾刻死去,見血封喉也不過如此,往往中毒之人猝死後還難以察覺出是何緣由。

這才是這藥的獨特,是毒又不似毒。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往往中過此毒的人,不管量多量少,別說能否救活,當場死去是必然下場,可他沒想到這南宮月彬居然奇蹟存活了。

是好運命大?他看不見得罷?

好奇之下卜了一卦才知詭異之處,穆澤洋暗忖,這世間,看來真是要變天了吶。

如今南宮月彬體內殘存的毒很難一時解除,只有靠後天的不斷清理方可徹底排除,如此,配合他調的藥浴才是最穩當的法子。

夜色沉沉,寒風呼嘯,片片雪花飄落,南煜京城內連著下起了第二場雪。

彬王府內。

南宮月彬赤身泡於藥桶中,烏黑的藥水刺鼻難聞,他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看著嚇人,唯一不變的,是他那眸底仍是溢滿溫柔。

才這麼一點點痛楚,他必須忍受過去,這是小小為他做的一切!

只是,當他完全健康時,她會回到他的身邊嗎?再次回想起她在他人懷中時的情景,南宮月彬突然覺得心臟如針尖般的刺痛!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