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揚和白顏被他問得一怔,然後說:“你怎麼知道?”

“我,我……”律殤嘆了口氣,說,“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情況。”

杜揚一愣,問:“你,你什麼意思啊?”

“我跟青妍在一座山上遇到了三個人,他們都身負重傷。”律殤說,“當時那兩個妖怪架著那個凡人,我和青妍就下意識地以為是那兩個妖怪劫掠了凡人到山中。那個人也向我們呼救,於是我們就救了那個人,還為他運功療傷!”

“啊!”杜揚驚呼一聲,“那就是我們打傷的那個人!”

杜揚此時還不知道他就是他們的同門,但他已經夠憤憤了。

“哎!”律殤嘆道,“怎麼會這樣!”

白顏哀嘆一聲,說:“他是凡人,那種情況下,如果是我,我也會做你那樣的聯想。算了,咱們再抓他一次就是了。”

“哎。”律殤說,“要只是再抓他一次就好了。”

聽他這麼說,杜揚和白顏倒吸一口涼氣,按他的意思,還有更可怕的?

“你們不知道,他,其實就是雲風鹹師弟!”律殤皺著眉說。

“啊!”白顏和杜揚齊齊驚呼一聲,把他們打成重傷的對頭,竟然就是雲風鹹師弟!

“哎……”律殤又嘆了口氣。

白顏和杜揚怔了半刻,才反應過來,

杜揚又問道:“你確定?”

“當然確定。”律殤說,“

“我珠子都亮了。”律殤說,“那還能有假!”

“可是,怎麼會,真是奇怪啊!”杜揚說,“他身上的謎團,真是太多了。”

“什麼意思啊?”律殤被他嚇得臉色發白,說,“別告訴我他是月神教的。”

“那就不清楚了。”杜揚說,“希望他不是。”

“那他怎麼跟你們交上手的?”律殤又問。

杜揚便把他們昨晚和剛才的經歷和盤托出。

律殤和青妍聽後,不得不感嘆太過怪異。

“我看咱們還是分頭行動吧。”杜揚說,“我和白顏繼續查月神教的事,你們繼續想辦法讓師弟恢復記憶。師弟現在的名字,叫做景書。”

“那好。”律殤說,“我們分頭行動。”

不久,廣西電視臺再次曝出月神教的訊息,不必說,這自然是“拜上帝教”的人提供的線索。畫面拍得很晃,內容是一群人在一個破敗的教室中聽課,頗有點傳銷的意味。

律殤等人正在用手機收看這條新聞。

畫面很清晰,講臺上的人,衣冠楚楚,西裝革履,眉清目秀。白顏不禁覺得他有幾分眼熟。

不過畫面晃動不已,白顏也不敢確定什麼。

過了幾十秒,從畫面上看,偷拍的人正在朝講臺走去。

又過了幾秒,畫面穩定了,那人似乎坐了下來。

鏡頭正對著正在講課的老師,他們看得明白,這不就是景書嗎?

他們一個個都心中一緊,又一個個都起了興致,他們的同門,會怎麼給別人洗腦?

景書身後的黑板上,畫了一個樹狀圖,上面寫的是月神教各個級別的稱呼。在介紹這些級別之前,他先說了一段煽動性的話語:“在座的各位跟以前的我一樣,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我們沒有錢,沒有學歷,沒有文化,沒有關係,我們一無所有。我們所擁有的一點點幸福,都很容易被人輕易奪去!如果還相信‘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鬼話,是什麼都得不到的!你如果以為你貧賤不移,就能得到別人的尊重的話你就錯了!你的正直在他們的眼裡只是可笑的代名詞!這個社會真正崇拜的是什麼,是權力!是金錢!要想用正直的方法得到這些,下輩子都不可能!”他聲情並茂,慷慨激昂,眼中還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