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別失了自己的身份,容嬤嬤你且記下,這小太監奉膳失儀,罰他一個月的月錢,永璂你親自去扶他起來。”

“是”永璂老實的應了,過去把呆楞的小太監扶起,心中歉疚,在錢袋裡抓了把銀子,塞到小太監手裡,衝他眨了下眼睛,小聲道:“對不起”說完後臉上一紅,小步跑回那拉皇后身側。

那小太監被永璂假意毆打時只告罪求饒,那拉皇后一口一個奴才時也不變色,直到聽了十二阿哥竟然偷偷跟他道歉,眼睛一下就紅了,強忍著淚意,又跪倒在地,連扣了三個響頭,咽聲道:“奴才謝皇后娘娘恩典,謝十二阿哥恩典。”

“退下吧!容嬤嬤一會你給他送傷藥去。”那拉皇后同容嬤嬤雖然沒有聽到永璂的話,卻看到他的小動作,心中暗想,也許永璂確實是喜歡這個小太監,把他當成了玩伴,小孩子又不知道如何,才故意嚇唬他,一個小太監,只要不是有外心的,給自己孩子也沒什麼,也不可使他對永璂有怨恨之心,看他紅了眼睛的樣子,倒像是個重情義的,想到這裡那拉皇后語氣柔和些須,多了分真實。

小太監連連叩頭:“奴才謝皇后娘娘賞賜。”行完禮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此時賽威、賽廣還在那跪著,十二阿哥的奶孃眼中含淚,捂著臉歪倒在地上,不曾起身,那拉皇后心中一陣氣悶,仍用平常的語氣道:“永璂還不趕緊去給你奶孃道歉,扶她起來。”

“奴婢不敢,奴婢怎敢勞煩十二阿哥,奴婢只是個奴才,受不起十二阿哥的禮。”那奶孃見十二阿哥向她走來,正要施禮,忙半轉身面向那拉皇后,不住的磕響頭,眼裡掉淚,不受十二阿哥的禮,一副懦弱無能的樣子,卻絲毫不提自己剛才失禮的事情。

那拉皇后看了眼不甘不願無措的十二阿哥,又看了眼這個奶孃,以往以為是個老實、懦弱的,不想卻走了眼,這個奶孃她見的少,每次永璂來給她請安,她都是陪著進來就去殿外侯著,所以很少引起她注意,印象中只留著這個是個老實人。

剛才要不是永璂說起,她也只以為她非常擔心永璂,忽略了她失禮外的含義,而且以永璂的性子,很少會厭惡一個人,對這個奶孃態度卻不同平常,那拉皇后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卻強扯著一絲微笑,對容嬤嬤使了個眼色。

容嬤嬤會意,上前半扶、半拉起奶孃,那拉皇后在那嚴厲的說道:“永璂還不趕緊賠罪,以後不可在犯。”

“奶嬤嬤,剛才是永璂失禮了。”永璂不情不願,沒滋沒味,乾巴巴的說出來,敷衍的彎了彎腰,甩了甩袖子,一做完就小跑回那拉皇后身側,巴巴的望著那拉氏。

那拉皇后同容嬤嬤看的好笑,她們也是第一次注意到永璂這麼討厭他的奶孃,以前說過幾次,她們只以為是拘束了他玩鬧,才說的孩子話,那拉皇后站起身,來回渡了兩步,又道:“不過剛剛永璂說的也不錯,這宮裡的規矩,人人都要守著,即使在慌亂,也不能省了,沒有本宮傳喚,私闖坤寧宮,在本宮面前失儀,本宮可有說錯。”

“回皇后娘娘,奴婢只是太擔心十二阿哥了,請皇后娘娘贖罪。”李嬤嬤說是嬤嬤,其實三十歲還不到,包衣出身的殷實之家,一家子是那拉家門下的包衣,很得那拉老爺子信任,生了三個兒子,都很壯實,又認識幾個字,模樣也端正,又有那拉家推薦,這才被那拉皇后選了做十二阿哥的奶孃,此刻她一聽那拉皇后的話,又跪了下去,磕了個響頭,眼睛微紅,邊說邊用受委屈、可憐的眼神看了永璂幾眼。

請她贖罪,那拉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這次因為留意,看到了她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