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

“那些小魚呢?”某長老倒是不太關心陷阱不陷阱,問到這個關鍵問題,不管是不是修士所化,若是把三色小魚交給宗門,能多出不少中層高手。

其他大佬眼中都有些熱切,雖然三色小魚對他們來說沒有大用,但誰家都有幾個不成器的晚輩,若能分到一條三色小魚,那就好了。

張冶看著眾人的表情,眼神深處有一抹寒意,但他正色說道:“當我發現這一幕,就想起了掌門真人和定遠長老對我的教誨,做人要心懷仁義,不能見利忘義,想到那些三色小魚都是修士所化,屬下又豈能忍心讓它們落入人腹?所以,屬下將其付之一炬,塵歸塵,土歸土。”

大佬們張著嘴,許久都憋不出一句話來,很想罵一句你他媽是不是傻,但又怕觸怒掌門和定遠長老,畢竟這是神奇道人在遵守二人的教誨嘛。

玉虛真人和定遠長老也是一臉肉痛,但還是硬著頭皮讚許道:“上善若水,此舉大善!”

此刻,有人問道:“不管怎麼說,是你將三色小魚焚燒一空,才觸怒鯤獸?”

鯤獸的甦醒,和張冶的舉動逃不了干係,事後一查,也能查到,所以張冶沒有隱瞞:“應該是!”

一群大佬當即批評神奇道人是個禍害,定遠長老則維護著張冶,與眾人對罵,玉虛真人說道:“此事容後再議,九位老祖和鯤對上了。”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天空,這是天道城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不知九位老祖能否化解。

“道友留步,前方是我天道城的地界,您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一名白衣老祖聲音滾滾,朝著鯤獸說道。

鯤的死魚眼睛看都沒看面前的渺小人類,鰭翅一振,朝著張冶的方向直直撞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天道宮的九名老祖功參造化,以九宮之序排列,口含天音:“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此乃道家的九字真言,一人吐出一字,化為天網,罩向那比天道城還大的鯤獸。

鯤獸不閃不避,那金色天網被其碾壓變形,九命老祖血色衝頭,一口血噴出,天網破裂。

“撤出天道峰!”玉虛真人看到九名老祖無法阻擋,當即下令,眾多修士從天道宮飛起。

那碩大的魚頭,狠狠撞在了天道主峰上,咔嚓一聲,天道主峰的二分之一處,直接斷裂,天柱傾倒。

修士們倒吸著涼氣,天道宮所在的主峰,本比其他山峰高出不少,但現在,矮得不像樣,就算今後重建宗門,那也沒了正道之首的氣勢啊!

張冶心裡暗爽,然而那鯤獸撞斷了天道主峰並未息怒,一振翅,又朝著天道宮的眾多修士飛來。

張冶知道鯤獸是朝著自己來的,嚇了一哆嗦,正要跑路,忽然“咚”的一聲鐘鳴。

放眼望去,一隻金色大鐘在鯤獸的上空凝聚成形。

“東皇鍾!”不僅天道宮的修士振奮呼喊,天道城的其他修士也歡呼起來。

張冶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口大鐘,這就是東域唯一的一口道器?額,應該不是唯一,小爺打鐵的錘子也算。

張冶舍了跑路的心,想要看看,道器對上鯤獸,到底誰勝誰負。

那鯤獸本來朝著天道宮的修士撞來,但發現了懸在頭上的金鐘,當即沖天而起,想要撞碎那口金鐘。

“孽畜,還不伏法!”天道宮的九祖齊齊爆喝,各自出了一掌打在東皇鐘上。

“咚!”鐘聲浩大,眾人抵禦不住,紛紛捂住耳朵,只見那鐘口金光噴湧,將鯤獸籠罩其中。

“嗡!”這是鯤的聲音,低沉而又直達靈魂,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整個天道城的人,不管修為高低,齊齊噴出一口血。

金光盛到極致,化為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