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又豈會按照他的想法走?

蒼焱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他沒有錯過父皇眼底的擔心,可是擔心又怎樣?這件事情有皇奶奶在,饒是父皇也做不了什麼,他可不相信,父皇會為了蒼翟激怒皇奶奶!

在所有人各有所思的同時,皇太后也是在打量著面前站著的這個男子,神色變了又變,這……這太像當年的皇兒了,身形,眉眼,氣勢,感覺無一不像,她甚至以為自己看到了多年前的皇兒,在那一刻,她甚至想走上前去,擁抱他一下。

不過,理智回籠,皇太后眸光斂了斂,她沒想到,那個東秦女人生的兒子,竟然是最像皇兒的!

“你便是蒼翟?”似是過了許久,皇太后終於開口,聲音中的冰冷,好似面對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孫兒,倒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

“正是。”蒼翟迎視著皇太后的打量,絲毫沒有避閃,他的思緒回到了十多年前,在整個皇宮之中,孃親最忌憚的人就是這個皇太后了,孃親總是告訴自己,他們要討好了皇太后,才能在這北燕皇宮之中過得安穩,才能讓那個人不夾在中間兩面為難,孃親努力做一個能夠讓皇太后喜歡的兒媳,面對皇太后私下裡的刁難,孃親總是忍受著,還不讓他說出去,他看著孃親的委屈,逼著自己也迎合著討好著這個名為他奶奶的婦人,可是,他們的迎合和討好,換來的卻是她一直不變的刁難於冰冷對待。

她總是高高在上,踐踏著孃親對她的關心,而這所有的一切,那個人,甚至都不知道!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對上皇太后的雙眸之中,也是一片冰冷。

“見到皇太后,見到皇上,還不下跪!”鳳皇后冷聲道,前些時候,蒼翟身旁的小侍衛,可是讓鳳家大丟了面子,就連她在宮中,也好幾次受到章皇后隱晦的諷刺,今日,她是要看好戲,不僅要看戲,還要適時地做些什麼,不然,怎麼對得起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蒼翟嘴角微揚,勾起的弧度隱約透著些微的不屑,“這位是鳳皇后麼?呵呵,鳳皇后身為一國之母,不會連規矩都不懂吧!蒼翟是我東秦皇上派來的使者,按照規矩,蒼翟可不受貴國之禮約束。”

說罷,蒼翟只是微微彎身,當做是禮節性的禮儀。

鳳皇后臉色僵了僵,被蒼翟這麼一嗆,臉色頓時顯得難看,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蒼翟說的不錯,按照規矩,蒼翟作為北燕的“貴客”,確實不用跪地行禮!

鳳皇后心中浮出一絲怒氣,該死的,這蒼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她一國皇后不懂規矩,這不等於是在她的臉上打了一耳光麼?

等等……鳳皇后目光落在蒼翟身旁的那個小侍衛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是啊!本宮方才確實是糊塗了,宸王作為東秦使者,確實不受禮儀約束,但是,他呢?”

鳳皇后抬起手,指著蒼翟身旁的那個小侍衛,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引到了安寧的身上,既然不能拿蒼翟開刀,那麼,怎麼著也得讓她出出氣,挫挫蒼翟的銳氣,拿那個小侍衛下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

蒼翟微微蹙眉,眼裡激射出一道歷光。

“這不過是個侍衛,他跪下行禮,這應該不為過吧!”鳳皇后朗聲道,料定這一次沒有誰會有理由反駁她,心中浮出一絲得意。

蒼焱皺眉,目光看向那小侍衛,他又如何不明白母后的可以刁難,不過,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不想看到這小侍衛受母后的刁難,這種感覺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些時日,那天在鳳傾城遊街示眾之時,那小侍衛眼中閃爍著的神采,總是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蒼焱被以為會看到那小侍衛慌亂的跪地行禮,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那小侍衛依舊一動不動,神色也沒有絲毫緊張的痕跡,似乎沒有要跪下行禮的意思,蒼焱眉心微皺,看那小侍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