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心神一陣搖晃,微笑著搖搖手。

少女記得他,,她很少記得別人,不知為何這個半年前只見一面的人居然立刻就想起了,乾門那群“登徒子”在坤門外追了她很多次她仍然一個也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

他也是個登徒子嗎?

不像,他看我的眼神跟他們一點也不一樣。

他貌似緊張,其實很鎮定,因他一直站的很穩。他的眼睛好亮,偶爾的一轉睛,會露出一抹堅毅的執著神色。這一點她有同感,非是對一件事有過深深的專注,便不會有這種眼神。這種人不膚淺。

然而不過只是一轉念罷了,她對此人並無特別觀感,她身邊接觸到的那些母親刻意安排的異性個個聰慧優異,相比起來眼前這人實在太平凡了。可他又不平凡,眼神明亮清澈,腰背筆挺,小小年紀卻顯得自信英武。

他的笑很單純,很乾淨,此刻他一定很開心吧?而這開心卻與自己有關。

但與自己有關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這個邏輯不知出現過誰的身上,但是在她身上這就是道理,因為她有一個絕對強權的母親,一手獨拿,有關她的事情上她絲毫做不了主。

所以,他的開心與她無關。

她面容依舊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走到外面的石樑上,下面的萬丈深淵她早就不以為意,如履平地的走到那一端,素手輕抬,翩然而去。

蘇沐再次悵然若失,怔怔的站在少女剛剛所立的位置,一陣徐徐的清風吹過,他幽幽嘆出一口氣。

“就跟正在撒尿戛然而止一樣,真不好受。”

說罷這句話糙理更糙的話,他知道有些事,有些不著邊際的執念該放棄就要放棄了。

幾日後,九門接到一個詔令。要他們到公海收購有年份的靈藥。

這對九門來說是件大事,因為九門從來沒有做過這麼重要的事,宋實年倍為重視。

忙完公事,宋實年上街為兌門長老的女兒楊玉蘭買禮物去了,舒捕金賭錢去了,喬山移也早早出去了,小彌勒餓了,要做飯,常風送帶著蘇沐去公海的暢春島上玩。

遇到一個表演媚舞的女孩,同場觀看的人有很多別派弟子,蘇沐看他們不順眼,他們欺負女孩,他挺身而出。

女孩感激他,邀他入內室,說自己沒有別的本事,只好獻上她的舞技取悅他,報答他。

蘇沐醉醺醺的點頭。微微閉上眼,根本不去看她。

女孩守了他一夜,常風送去別的房間風流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舞央宮的人來找他麻煩,女孩幫他逃到地下室,說那裡有個傳送法陣,她身上有傳送法符。

被傳送到一個荒島,少女跟他說那裡是她舅老爺獨設定的法陣,也是他單獨開闢的島嶼洞府。

401 角逐

她舅老爺的家族是個修仙家族,專門種植收購出售研究陣法的珍稀材料,蘇沐的個人陣法一直只知理論不能演練的原因就是沒有材料。有價無市。

她的舅老爺在公海一帶很有聲望,是個陣法大師,脾氣臭的茅坑石頭都汗顏。晚年自閉島上,無人敢來打擾,處處是陣法。

青光閃爍,蘇沐眼前一花,腳下一個踉蹌,站穩身形,看到眼前完全不一樣的畫面,知道自己成功的傳送到了島上。

*島上到處種植桃花,有幾株白色的古小樹帶回去,日後薛冰琴見了怔立很久,道:“我喜歡它。”

佟芳帶著古小樹輾轉來到一個洞府前,上書破而後生。

她說她二舅老爺佟山崩就住在裡面,十年不出山了。

佟山崩是個粗獷的漢子,性情中人,直脾氣,是小一號的風羈揚。也是風羈揚第一個徒弟。風羈揚在別人面前玩世不恭,見了對脾氣的,哪怕是蘇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