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是,當納明看到那‘另一個人’時候,才對孤倦升起的一丁點兒的好感,便又消失殆盡了直到夜晚,孤倦才帶著荀白用那幾乎像是自天空落下的繩索攀巖著爬上崖頂上來了以後才曉得,這傻小子竟然在這崖頂建了帳篷,執拗的守在這裡——因為渾身上下都是落的灰塵和血液幹了以後的深紅色,她的樣子有怕人,但這傻瓜卻半點沒有離了她在崖頂的幾個暗影的侍候下,他二人進了帳篷,說是先把這一身的髒汙換下來再說於是進了帳篷這是個乾淨整潔的地兒,看得出納明是花了些心思的——在照顧這小東西,可是,孤倦卻看出這帳篷里根本就沒有人睡過的痕跡,於是心底便愈發的生出心疼與那樣的柔軟背對在門口的位置,孤倦在脫著衣服她一身的血,外加落下和這爬上來之間鬧的一些細小的傷口,怎麼著也得先整理一下才見得人的她背過身去的時候以為荀白要麼會轉過頭要麼便合上眼——因為這小子掄起害羞這種東西,怕是無人能及的可沒想到自己衣裳剛褪下,身後竟被人打著顫兒的環上來“怎麼了?”

手邊還掛著自己褪下的衣物,僅著著單衣,但是方才爬上來而奔騰的血液卻並沒有停下來,孤倦感覺得到自己身體裡那股激烈的慾望有復甦的念頭——本是應該推開這人的,畢竟她也還沒忘記那被人當做色魔的感覺可是,這人極依戀的肢體語言,極溫柔貼上來的動作和靠在自己肩頭的軟軟的發,鬧得她不僅沒有推開,反是縱容了那雙纏上來的手臂——由自己身後纏上來的手臂孤倦沒被人這麼抱過,更莫說是這總讓她覺得嬌弱的少年身體有些不自在,卻並未動作,她想等著看這人還會做些什麼,結果發現這傻乎乎的小傢伙似乎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再往下的想法,僅只是這樣環著自己,依戀著自己,竟就像是滿足了“怎麼了?”

看他沒有動作,孤倦忍不住又出聲回答她的是四周的安靜和身後那人激烈的心跳聲“我……”

磕磕巴巴的,荀白亦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可是,他要說下去的話,卻真的是——“我……我愛你!”

丟棄了那個‘您’字,少年直接用你來稱呼著自己喜愛的人,或許這不過是尋常的舉止,又或者別的,可是,能不能這樣想一想——孤倦想著——這小傢伙開始僅站在男人和女人的立場來看他們二人,而不是強大的女將軍與無用的皇子了?

實際上,對於他的那個‘您’字,她本也是沒有多少想法的,換成你,倒也是聽著舒服特別是這三個字——如果她再不明白,那就不是冷不冷熱不熱的問題,而是傻不傻的問題了只是她並不以為自己打算讓這小傢伙爬到頭上去——當然,他是不會的,不曉得理由,但是她就是知道於是轉過身,拉了這人一同倒下,重重摔倒那鋪著厚厚毛毯的床榻上好笑的望著這人眼睛略升起的驚嚇和他那副全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孤倦覺得或許日後日子就這般的過著,偶爾看著他因為自己忽如起來的親暱而手足無措的樣子——也會是一種幸福呢壓了這人在身 下,孤倦笑了笑——一種區別於尋常僅只扯開個唇角的笑——她笑的很開心她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的開心可眼睛卻望著那泛著粉色的面孔,咬著唇的嘴——那嘴極誘人——腦子裡只存了這般的念頭,下一刻她便腦袋一熱的吻了下去輕輕的,像羽毛一般躺在厚實的毛毯上邊,荀白略有些燥的望著這人低下的臉——望著自己笑起,那樣的真實落在唇瓣兒上的那個吻,讓他幾乎是顫抖起來——卻也勾起他本身有些興奮的情緒雖然是有些羞澀有些窘,可是荀白畢竟也是男子,更正值少年,若說對於性 事這東西沒點喜好——或許從前真沒有,可一旦得了喜愛的人的喜愛,他又如何不會去想到這些?

雖然對於自己這軟弱的身子他也覺著鬱悶,可那般想要親近一些,再親近一些的心情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