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鍾嬌微微鬆了口氣。

顧時年裝作伸了伸手搶,但是姜援朝眼疾手快,一把將杯中酒給咕嘟一聲給喝了。

他更是直接將酒瓶子都拿到了自己腳下,不讓顧時年夠著了。

與此同時,

姜援朝還板著大方臉,一本正經的對著顧時年說:

“行了,大沙子村好歹是鍾知青半個孃家,你放心,我保證將人給你看得好好的。”

就衝顧時年一下子給他送來三十個能工巧匠,這份情,他就記下了。

顧時年耳根微紅,他不動聲色的捏了捏酒杯,然後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姜援朝倒酒,給顧時年倒一杯,又給自己倒一杯,然後還把鍾嬌的小酒杯給揣兜裡,藏得嚴嚴實實的。

顧時年想笑,

鍾嬌也繃住嘴角上揚的笑意,二人眉眼相視, 然後又一觸分離。

看著這兩人眼神明晃晃的拉絲,

咳咳咳,

姜援朝咳了咳,打斷這兩人的眼神交流。

接著顧時年整詞:

“以後,一直共建,增進軍民魚水一家親。”

“對!”

二人又幹了一杯,

再接下來,

姜援朝也整臺詞:“歡迎你們!”

半個孃家,也不能讓人臺詞給拉得太磕磣了。

二人推杯換盞,很快,姜援朝的舌頭開始大了起來,接著卷兒,說話都說不清了。

但鍾嬌一個靈泉水耳朵,一個是千里耳,都聽得他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最後,

姜援朝喝的趴在桌上了,不動了。

,!

顧時年拉了拉人,沒拉動。

鍾嬌急得跺下腳,還沒完成任務,怎麼一下子就給喝倒了,剛才還說得高高興興,下一秒,就直接給整趴上了。

“村長,村長!”鍾嬌喊了幾嗓了,人沒動靜。

顧時年深深的看了眼鍾嬌:

“你想問什麼,我幫你問。”他說的自然是唇語。

“幫我問問他兒子沒用過的大名。”鍾嬌用唇語提示顧時年。

顧時年抿抿唇,問一個男人的大名那麼重要,又是整菜,又給整全國這麼有名的酒……他感覺嘴角都酸溜溜的。

比小時候,漫天遍野採啃的酸棗還要酸。

他幽怨的抬眼看了眼鍾嬌,但鍾嬌正一動不動的瞅著姜援朝,喊著:

“村長,村長!”

姜援朝睡得沉得跟豬一樣,不醒。

顧時年收起幽怨的小眼神,抬抬下巴,指指鍾嬌地窩子門口的那一小桶水。

鍾嬌明白了,她迅速用劉春菊家的葫蘆瓢給舀了一瓢,遞給顧時年。

顧時年搖搖頭接過,翻手腕,直接將手朝著姜援朝的腦袋就潑了水,尤其是脖子根也潑了下去。

嘶,

一股涼意貫穿了脊樑骨兒。

姜援朝迷迷瞪瞪的抬起頭,看看周圍,又要趴下。

鍾嬌迅速上前發問:

“村長,姜大虎沒用過的大名叫什麼?”

顧時年握著葫蘆瓢,手腕酸,牙根更酸。

比喝了半瓶子醋都酸。

“姓藺的沒事就瞎起名字,結果,起了好幾個名字的,除了一個當了蒙區司令,還有一個我……剩下的全都犧牲了,”

“這個操蛋的傢伙!”

“我才不稀罕他起的破名字,晦氣。”

“我兒子大虎也不稀罕,瞧瞧,叫大虎多好,看我兒子長的多壯實……嗝……”姜援朝醉了,聲音嘶啞,他哭了。

顧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