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鍾嬌震驚的拍拍胸口,扭頭,指著自己床上的枕頭:

“你說,你把那些豆子藏這個枕頭下了?”

她強忍著胃口的翻滾與不適,盯著那個瘦子,還好還好,自己有空間,沒睡這個枕頭,不然……yue yue yue她非得吐了。

不,

非得狂揍下這倆混蛋。

幹什麼的破事啊!

那啥的豆子擱枕頭裡幹啥,有本事一直在自己的身體裡揣著回老家去。

太膈應人了!

她必須得換間房。

必須!

“就是這個枕頭下,俺們剛才翻了,檢視了,就是沒有翻著。”瘦子心下說,難道是豆子自己長腿兒給跑了。

不能啊!

聽說過人參長腿會跑,沒聽說過金子會跑啊!

/(ㄒoㄒ)/~~

鍾嬌看著自己身後這張床,一言難盡,她不想坐了。

她站著看著對面的倆人。

瘦子和胖子立刻嚇了一跳,以為鍾嬌反悔了,又想把他倆告公安了,於是,雙雙雙膝一彎,撲通一聲,又給鍾嬌跪下了:

‘姑娘,俺們說的都是實情,求求你了,別把俺們報公安,俺們還有老媽要養。”

‘姑娘,俺們說的都是實情,求求你了,別把俺們報公安,俺們還有老媽要養。”胖子趕緊跟著瘦子有話學話。

鍾嬌撫額,

看了眼屋中還有一把小凳子,刷了黃色漆的那種,漆也掉不了少,已然十分陳舊。

她本來坐上去,後來又想了想,還是把窗戶開啟了。

一股夜裡的涼風吹了進來,

疆北的風,夜裡還是涼的,她縮了縮脖子,把衣服拽拽,還是堅持沒有關上窗戶,還是散散味道要緊。

瘦子看到姑娘堅持開窗,也冷得縮了下肩膀。

夜裡的寒氣比較重,晝夜溫差大。

坐定後,鍾嬌看了眼他們倆:“能不能別磕頭兒,有事說事。”

她很煩他們倆這個動作。

“姑娘,別報公安。”

“行了,站起來,你們再找找,找到就拿走。”鍾嬌抬手指指自己床的枕頭位置,示意他們再找找。

她不屑於他們的這點東西。

如果放在這裡,應該還在。

瘦子與胖子互視一眼,瘦子點頭後,胖子也才跟著站起來,朝著床邊走去。

二人又瞄了眼鍾嬌,鍾嬌抬手示意他們找。

瘦子鎮定後,就揮手示意和胖子搜,大不了,給姑娘一粒豆子就算了,他們不貪,只要幾粒金豆子就行。

不像有些人吃的太多吃死了,

更不像有些人逃跑時裝的太多。

只有他們覺得能娶上媳婦生個娃,人生就圓滿了,所以他們只貪了幾粒金豆子,

就好比老闆給他們結了工錢。

不過,淘金一年了。

老闆連飯都不讓他們吃飽,更別說工錢了。

淘金的人都是累死的餓死的,或是被打死的,沒有正常死亡的就。

瘦子和胖子又摸了半天,一粒也沒有摸到,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了,眼淚真的出來了,他們為了那幾粒豆子,可是帶著腸穿肚爛的風險,才拉在了這座招待所。

“你們什麼時候放的豆子?”鍾嬌問他們。

“前天。”瘦子在鍾嬌的注視下,不得不站了起來,拉著胖子又坐在了剛才那張床上,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昨天沒有住人?”鍾嬌問。

瘦子搖搖頭,“俺們倆一直在招待所後面的一堆煤球棚子裡蹲著,還戴著圍巾,他們都以為俺們是新來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