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說正事……”顧時年著急,擔心小物件的安全,那地方又潮又溼的,還有老鼠,雖然小物件很厲害,但他不想小物件多受一秒的苦與罪。

“我問你,是不是今天一天沒喝水了?”顧新民不聽顧時年說話,直接按著自己的思路說話。

“大伯……”

“嗯?”

顧時年不得不在大伯犀利眼光的注視下,小聲的回答:“中午喝了一口,下午,到現在一直沒喝,除了桌上您這半缸。”

“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誰還會愛惜你?”顧新民看著顧時年被水浸溼的嘴角,已經裂了口子,剛才喝水的時候,就聽到了疼得喝一口水吸一口氣。

這不是幾天的事情,一定是早就裂了。

他知道那邊缺水,可是唉……

“大伯,我知道了,我真的有正事,你看我水都喝了……”顧時年很委屈的看著大伯,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極了小時候朝他撒嬌的情景。

顧新民看了眼老實下來,不再急功近利的顧時年,欣慰的點點頭。

“年輕人的性子就得磨一磨,以前,你不是這樣。”顧新民深深的看了眼顧時年,那張微窘起來的臉,清咳了一聲。

這小子有心事,

長大就是煩心事多。

小時候也沒這麼多事。

顧時年拘謹的搓了搓,垂下了頭,一秒後再抬起:“大伯,我……”

頓了頓,他想看看大伯的反應。

顧新民看著顧時年緊張著急的眉頭都飛了起來,他好笑的壓壓手:

“行了,你說吧。”

“好。”顧時年一下子感覺渾身輕鬆起來,趕緊探著身子:“大伯,你現在直接給縣公安那裡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慎重審理今天的間諜案。”

“你命令我?”

顧新民沒有否定,也沒有問這件事,而是整張臉嚴肅起來,認真的反問顧時年。

“大伯?”

“說說事情經過。”顧新民頭腦十分清醒,緩緩開口,並不著急,而是問了這件事情的具體原因。

他不會貿然給任何人打一個無頭無尾的電話。

顧時年抿薄唇,看著大伯的模樣,只得無奈道:“她被誣陷為間諜,所以,我得想辦法去救她,還她清白。”

顧新民沒有說話,等待顧時年接下來繼續說。

“她真的是清白的,她在火車站勇擒歹徒,是英雄,她救死扶傷,上次好幾個遭了特務襲擊險些喪命的英雄,也是她所救,她還解救過許多人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特務,是間諜?”

顧新民大約瞭解了下顧時年所說的人。

“她是誰?”

“她是下鄉知青,也是醫術高超的醫生。”

“部隊的鐘擎師長,還有省公安的孟良軍都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所以,請大伯打個電話,不能讓好人蒙冤,壞人逍遙法外。”

聽到熟悉的鐘擎名字,又聽到孟良軍。

顧新民微微動一下,

問道:“叫什麼?”

“鐘錶的鐘,千嬌百媚的嬌。”顧時年的聲音都立刻溫柔了下來。

顧新民聽完,微微一愣,是個姑娘?

難怪侄子這麼上心。

他起身,繞到辦公桌後,直接去撥了一個電話:

“張秘書,給省公安的孟良軍,市公安的杜局,還有縣裡的李局去電話,讓他們三人組成調查組,去調查伊縣今天的特務案件,要求,必須謹慎對待與處理。”

重新坐下來,顧新民看了眼侄子,攤攤手:“放心了吧?”

“謝謝大伯。”

“鍾嬌,名字不錯,她怎麼智擒歹徒的?”顧新民